陈年梅香混着腐腥涌出窖口,墨七的机关蜂群刚触到窖沿便冒起青烟。"醒魂椒腌过的蛊雾。"他旋开左臂齿轮匣,弹出三百枚刻着《腌渍秘要》的青铜钉,"苏姑娘,劳烦听声辨位。"
苏小满耳垂的鮟鱇泪坠突然震颤,盲眼转向东南角:"七丈外有活物...在模仿拍缸的节奏..."她指尖蘸着复瞳残血在窖壁勾画,血线竟与梅干表面的盐霜纹路重合。
烈山魁的焚身火苗突然暴涨,照亮窖顶悬挂的陶瓮——每个瓮底都刻着龟形焦痕,正是阿素当年恶作剧的印记。"这坛...师妹埋过醉枣..."他碳化的指尖抚过某处凹痕,突然扯开泥封,"小心!"
腐坏的醉枣中窜出蛊虫,却被罗冲的饕餮纹吞噬殆尽。某只陶瓮突然炸裂,飞出的雕花残刀直插窖心石台。刀柄梅干状的配重球自动裂开,掉出半枚青铜钥匙。
"家母的剑魄共鸣!"墨七的机关镜片映出钥匙纹路,"这是神机门的'千机匙',能拆解斩膳剑..."话音未落,钥匙突然射向罗冲心口,与他吞噬的饕餮纹咬合成剑柄形状。
青璃的尾巴扫开蛊雾,尾鳞映出骇人真相——腌窖四壁的盐霜纹路,正是放大版的《天工食录》锻剑图谱。某个梅坛突然渗出黑血,坛身浮现罗夫人刻字:"冲儿畏酸,此窖勿入..."
烈山魁突然踉跄跪地,碳化的右臂爬上赤红纹路。他抓起染毒的腌茱萸塞进口中,焚身火苗竟转为靛青色:"阿素...这坛是你埋的..."幻象中少女正往坛中撒茱萸粉,嘴角噙着狡黠的笑。
"吐出来!"苏小满的盲手精准扣住他咽喉,"茱萸里混着噬心蛊卵!"复瞳残力强行贯通烈山魁经脉,逼出的蛊虫在青焰中扭曲成楚无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