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微感诧异,但就在他正要疑惑宋元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之际,宋元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他一惊。
“不过府邸没什么意思,晋王不是想让在下加入晋军吗,我现在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可以谈谈!”
好一会儿,李存勖才诧异道。
“宋少侠不是在与本王开玩笑?”
宋元并未正面回应,而是反问道。
“晋王如此费心找我师父,料来也不过是想家师助晋王夺取天下罢了,不知在下所言可是?”
李存勖并未否认,轻笑一声,“所以呢?”
宋元同样一笑,“在下已经说过了,家师的行踪我不知晓......”
“嗯?”
李存勖眉头一皱,似有不悦。
“宋少侠莫非是觉得戏弄本王很有趣?”
宋元摇摇头。
“在下想说的是,夺取天下又何必家师,在下一样可以!”
闻声,李存勖失笑,看着面前夸夸其谈的宋元,压着想要讥讽的冲动,平静问道。
“宋少侠有何手段,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宋元站起身,背负双手,摆出一副老成姿态。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砸落马镇教那一众丫头小子们习武,彼时宋元亦是这般姿态。
只是时过境迁,眼下所对之人却成了高高在上的晋王。
“古有儒圣,以儒法证道,一步跃至天下人望尘莫及之境,而其羽化之际,唯留下两大高徒,更将其一生所研尽数传授二人,首徒萧成道得其遁甲传承,挥手间可改气换运,以一己之力助契丹完成一统。”
“二弟子薛算子,即家师则得奇门传承,上演天象,下断五行,前知五百年,后晓八百载,能推演天下之事。”
论及薛算子,宋元下意识露出恭敬姿态,甚至抱拳举过头顶,以示冒犯。
这般姿态绝非刻意为之,实乃由心而发。
而后,宋元一字一句道。
“家师一生不曾收徒,唯有在下这一个愚笨弟子,承蒙家师不嫌,将奇门之术尽数相传,晋王如今可知在下缘何敢放此豪言了?”
宋元语气中满是自得之意,这一句不似发问,更像质疑。
但此刻,已然没有人有心思去管他的语气了,几乎是在他问声落下的瞬间,在场之人便尽数露出了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