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儿仔细想了想:“前些日子很难受,喝了药好些了,只是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没想到时儿看着瘦弱,身体却很好。”
明月蹲下,与时儿对视:“时儿,一会儿还要喝药,时儿怕不怕苦?”
时儿摇头:“姐姐,我不怕!我娘说过,做人要坚强,喝药那点苦算什么?!”
明月和楚景被她逗笑。
很快,药熬好了,萧芷娘醒过来温度刚好。
明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萧芷娘看出她的迟疑,主动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
明月顿了顿:“可我说出来,害怕冒犯到你。”
“无碍,姑娘说吧。”
“时儿的父亲呢?你们进城来求医,他不陪同在身边吗?”
萧芷娘嗤笑:“他不过是一个人渣罢了,当初掏空家底把我买回去,生了时儿嫌弃是女儿,加上我不能再生,他们就想把我们娘俩儿卖到青楼去!”
明月愤怒高呼:“什么?!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人?!”
“后来我趁天黑逃走,被他们发现,不慎掉入河中,本以为会死,兴许是上天眷顾我,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萧芷娘抚摸着时儿的脸,满是慈爱:“后来我回去找时儿,放了一把火,才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了那里!”
萧芷娘说到这里,咬牙切齿,言语之间全是对时儿父亲的憎恨。
“我本来是想烧死他们的,可惜,他们命大逃出来了,那种人,怎么没能烧死他们!”
明月拍拍萧芷娘的背:“都过去了。”
楚景轻声询问:“时儿父亲在哪?姓甚名谁?”
萧芷娘:“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楚景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知道了以后若是遇到,也好避开。”
萧芷娘没有怀疑,闭上眼睛,那个人的名字对她来说似乎是十分难以启齿的痛苦:“茯苓山朱家村的朱尚强。”
“茯苓山?”
楚景回忆起昨晚看到的地图:“我记得就离朝郡不远。”
“是不远,朝郡是离茯苓山最近的城镇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带着时儿来这里。”
“那群杀千刀的,看到我的时儿病了,就把她扔到猪圈去,吃猪食。”
萧芷娘泣不成声,疼惜地把时儿抱在怀里:“我的时儿受苦了。”
时儿擦掉萧芷娘的泪水:“娘亲不哭,时儿跟着娘亲就不苦,时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