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强行压下心头惧意，声音沙哑干涩道：“姜梨，我的好孙女，你果然是我姜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力气大声宣布：“从今日起，爷爷就正式将你定为姜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姜家未来的族长之位，非你莫属。”
不远处的姜月，听到这番话，脸上猛地一变，看向姜梨的目光充满嫉妒。
凭什么这个贱人能得到一切？
姜梨却微笑着摇头：“爷爷，不用了。”
“不用了？”
姜覆身体猛地一抖，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急忙道：“姜梨，你不用推辞，爷爷是认真的。以你的能力，以你主人的威势，你完全担得起这份重任。”
“爷爷，您误会了。”
姜梨脸上的笑容更深，“我说‘不用了’的意思，是我看不上什么下一代接班人。”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姜覆耳边炸响。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充满了惧怕：“姜梨，我可是你爷爷，血脉相连的亲爷爷啊！”
“对，你是我爷爷。”
姜梨点了点头，声音轻飘飘的，“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把我当做‘黑神’的容器，精心培育，不是为了让我成为姜家的骄傲，而是为了在未来的某一天，将我献给姜白。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融合黑白神，而我，不过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祭品。”
说到这，她幽幽道：“爷爷，您看，您可真是我的好爷爷呢。”
姜覆心神慌乱，语无伦次地辩解：“不是这样的，姜梨，你听爷爷解释，爷爷没这个意思。
黑白神的选择，是看你们自己的造化，需要你们自己去搏斗。现在你赢了，你证明了自己，爷爷这就退位让贤，从今以后，你就是姜家新的族长。”
“噗嗤。”
姜梨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直起身，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爷爷。”
她看着面如死灰的姜覆，声音轻柔道，“您忘了吗？我们姜家，可是有一个传承了数千年的习俗呢。”
她微微歪着头，眼神天真无邪，却吐露出最残酷的话语：“那就是，别人给的，不如自己拿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梨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化为一片冷漠。
她甚至没有再看姜覆一眼，只是微微侧头，对着身侧的血衣卫道：“杀了他。”
嗡！
血衣卫果断出手。
姜覆早已被血衣卫重创，哪里还挡得住血衣卫的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