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闻言,喜不自胜。
一行人逶迤来到花园,远远地已闻到一股寒香扑鼻。园子里十数株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妖娆。园中一处琉璃飞檐暖亭,玲珑别致,宋继儒抱着韩雪儿坐在亭内,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神情轻松闲适。韩娇娇和银月公主一左一右挡着风,东拉西扯闲聊,不时发出爽朗笑声。看见金日公主,忙起身行礼。
金日笑眯眯摆手,说:“韩姑娘气色好多了,看样子快痊愈了。”
银月面纱后的眉眼都含着笑,喜不自胜说:“我们刚刚还在嘲笑她病中的呓语。她一味不认。”
金日一愣,心说银月几时变得如此话多。
张长弓从见到韩雪儿后,眼睛就舍不得离开她片刻。韩雪儿雪白的小脸蛋裹在毛茸茸的狐裘下,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无比虚弱地躺在兄长的怀里,楚楚可怜。张长弓想,传说中的西施应该就长韩雪儿这样吧。
韩雪儿快要被他灼热的目光融化,把头藏进兄长怀里,忍不住轻咳一声。
张长弓心里一紧,说:“外面风大,还是让韩姑娘回房休息吧。”
众人如临大敌,韩娇娇抱起韩雪儿回到卧房,金日和银月忙跟着去了。宋继儒微笑挥手,对韩雪儿说:“去睡吧,我与张兄说说话。”
“哥哥……”韩雪儿欲言又止。
“老样子!”宋继儒扬了扬手里的玉笛。
一行人回到卧房,韩雪儿上了床,韩娇娇、银月、金日围着她说闲话。远远地只听得御花园里呜呜咽咽,悠悠扬扬,吹出笛声来。真令人烦心顿解,万虑齐除,都寂然而坐,默默相赏。只觉天空地净,心下一片澄明;一缕柔情,委婉缠绵;清丽圆美,又历历如贯珠。
韩雪儿渐渐合上双眼,连日劳累的韩娇娇和银月忍不住哈欠连天,不知不觉挨着韩雪儿都睡了。醉酒的金日听得如痴如醉,看见宋继儒陪睡的小床,少女心顿起,钻进被筒里,闻着宋继儒残留的气味甜甜入睡。随行一众侍女得空儿都偷溜来到御花园,站在门廊下静静聆听,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