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上风口点燃迷香,不到半时辰就起效。”
“万一风向转变,迷倒自己怎么办?”
塔拉大笑,说:“杠精!我有解药,服下就好。”
张长弓竖起大拇指,感叹说:“塔拉,我的好塔拉,这世上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吗?死去的老可汗依靠你,新可汗器重你。我嘛,更加离不开你。你跟我去扬州吧,我给你养老。南方温暖湿润,最养人。你去扬州住上一段时日,定年轻十岁,再次变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
塔拉颇为自得地看着布尔罕,摇头说:“故土难移!这里虽然寒冷干燥,但我生于斯,长于斯,只愿长眠于斯。不似有的人,看见好的、年轻的就见异思迁,忘了祖宗。”
食物堵住布尔罕的嗓子眼,他剧烈咳嗽,面红耳赤。富饶繁华的扬州城里,他的娇妻弱子望眼欲穿,可不想在此永远陪伴阴险狠毒的老巫婆。甚至傻乎乎的乌尔特在见识了中原的富庶稳定后,也不想再回草原生活。
张长弓宿醉未醒,浑浑噩噩过了一天,越发思念韩雪儿。数次冲动想动身回蒲类见佳人一面,可是韩家人看守严密,见面谈何容易?不由泄气。
深夜,阿史那·杜平令人从床上带走塔拉,说有要事。去了约莫一个时辰,阿依穆来取塔拉的药箱,她好奇地四处打量塔拉的帐篷,对来自中原的物品爱不释手。布尔罕翻箱倒柜,找出大量药材却不得要领。张长弓难得睡个好觉却被吵醒,见二人鸡同鸭讲说不明白,插嘴问:“塔拉要什么药?”
“解迷药的。”
张长弓打着哈欠,指着角落一包药说:“白纸包的是迷药,黄纸包的是解药。”这是他今早问塔拉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