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一个响指,雾色结界如水幕垂落,将床榻间的暧昧尽数掩去。宋词安赤足踏地,黑袍下摆扫过青砖,每一步都似踏在那两个贼人心尖上。
“二位何人?”他指尖一勾,落星河的雪白腰带如灵蛇般窜入掌心,“说!”
宋词安信手挽起垂落的墨发,雪色衣带穿梭其间,转眼便在脑后束成个干净利落的结。
化神威压在厅内炸开,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两个黑影顿时抖如筛糠,膝盖微弯,却由于定身而动弹不得。
“我们……”阿九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字,“就是……缺些盘缠……”
“放屁!”
宋词安一掌拍在案几上,空酒坛"砰"地炸裂。碎瓷如刀,擦着阿九的脖颈划过,顿时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几滴血珠顺着锁骨滚进衣领。
“我说!我说!”阿九的嗓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弱了下去,像是被掐灭了火苗的油灯,“是…是来偷秘境玉令的……”
“玉令?”宋词安瞳孔一缩,脑海中闪过落星河从他手中取走玉令时,掌心的那抹温凉。
他转头看向身后雾蒙蒙的结界,又倏地回眸盯住二人,声音冷得像是极北之地的万年玄冰:“你们还看见了什么?!”
阿九的眼珠子乱转,不受控制地往床榻方向瞟。
宋词安额角青筋一跳,突然厉喝:“记住——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指尖凝聚一点灵光,狠狠点在阿九眉心:“忘!”
另一人还未来得及求饶,同样的灵光已没入他的额间。宋词安广袖一挥,窗棂洞开,凛冽的寒风裹着雪片呼啸而入,吹得他墨发飞扬。
他一手一个揪住两人后领,像扔破麻袋般将两个贼人甩出窗外。
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风雪中,窗户便“啪”地合拢,将寒意尽数隔绝。
挥手将结界散去,就见落星河唇角噙着笑意,修长手臂环过宋词安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将人带入怀中。雪白的腰带随着这个动作簌簌滑落,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师弟……”这声轻唤还悬在唇边,宋词安散落的墨发如瀑般倾泻在落星河半敞的衣襟前。
几缕发丝沾了雪气,凉丝丝地贴在那片玉白的肌肤上,与体温蒸腾出朦胧的雾气。
纱幔再次缓缓垂落,墨袍从纱幔间隙滑落在地,帘内溢出的喘息与低吟,暧昧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