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保健品有问题..."年轻助手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瞥向站在角落的女教员，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犹豫。
李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录音功能打开，塞进了胸前的口袋里。直播摄像机正对着女教员那张逐渐扭曲的脸，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攥着宣传册，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小张！"女教员突然厉声打断助手的支吾，"去给这位先生拿产品资质文件！"她的声音尖锐得不自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朱勇此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门口，他魁梧的身躯恰好挡住了唯一的出口。李阳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故意提高音量："阿姨们别着急，等我先验完货，保证人人有份！"
这句话像往滚油里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就情绪激动的老妇人们彻底炸开了锅。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直接冲上来拽住李阳的袖子："小伙子！你不能这样！我们等了半个月才等来这次活动！"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另一位穿着花衬衫的大妈愤愤不平地附和，"我们老年人买点保健品怎么了？"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什么情况？】
【李阳疯了吧跟老人抢保健品？】
【不对劲，很不对劲...】
【那个女推销员表情好可怕】
李阳一边应付着老太太们的拉扯，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朱勇的动作。这位"散打教练"此刻正悄悄对着衣领说着什么，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整个房间。
"各位阿姨别激动，"李阳突然提高音量，"我只是想帮大家把把关！"他转向女教员，眼神锐利如刀，"您说这些保健品能治疗糖尿病和高血压，有临床报告证明吗？"
女教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当然有！小张！文件呢？！"
年轻助手慌乱地翻找着公文包，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纸张。当她终于抽出一叠文件时，一张照片从文件夹里滑落在地。李阳眼疾手快地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工厂内部的照片——昏暗的车间里，几个工人正徒手将白色粉末装入印着"灵芝孢子粉"的包装袋。
"这是什么？"李阳故意大声问道，同时将照片高高举起。
女教员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扑上来想要抢夺照片："还给我！这是商业机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朱勇突然暴喝一声："警察！都别动！"他亮出证件的同时，门外冲进来四五个便衣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