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住赵宇后领的刹那，钢丝绳擦着他鼻尖划过。夜视镜头捕捉到钢丝末端连接的微型装置，正是钱莉实验室里那种声波发射器。楼上传来错愕的吸气声，随即是慌乱的奔跑。
"是翡翠轩的人。"赵宇颤抖的手指指着发射器侧面，"看这个编号！和化工厂收缴的那批——"
整栋楼突然震动。我们头顶的灯管爆裂时，系统光幕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紧急避险任务激活】。视网膜上跳出的医院结构图里，有七个红点正在向陈思雅所在的会议室移动。
"走通风管道！"
撬开检修口的瞬间，霉味混着铁锈味灌入鼻腔。管道内壁的抓痕还很新鲜，某种油性液体在手机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光。爬行到第一个分叉口时，下方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必须拿到原始录音......"
"......那丫头把备份藏在......"
"......李阳的直播间数据......"
我示意赵宇关掉手机光源。在绝对的黑暗里，下方缝隙透上来的光勾勒出两个模糊人影。其中一人腕表的反光在墙上投出翡翠轩的蛇形LOGO，另一人手里拿着的平板正在播放我的直播录屏。
"舆情部测算过了。"腕表男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只要再压制他12小时气运值，系统就会强制——"
巨响从楼下传来。两人匆忙离开时，其中一只皮鞋踢翻了角落的试剂箱。我盯着滚到管道正下方的玻璃瓶，标签上82号样本的骷髅标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系统警告：外部干预突破安全阈值]
[气运平衡系数降至41%]
通风管道突然开始规律震动。我们爬到会议室正上方时，透过百叶窗看见陈思雅正把U盘塞进胸卡夹层。她对面坐着的秃顶男人突然拍桌，监控画面显示他右手小指戴着翡翠轩的家族戒指。
"你知道泄密的后果！"戒指男甩出一叠照片，"光是协助选手这条就够——"
我敲击管道的声响让他突然抬头。当陈思雅趁机拔下会议室的监控主机时，赵宇已经拆开通风口滤网。我把磁卡顺着电缆滑下去，金属碰撞声引得戒指男转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