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
李阳把铁签子往桌上一扔，油渍斑斑的塑料桌布上已经堆了小山似的竹签。赵宇正抱着第三瓶啤酒打嗝，手机屏幕还亮着直播间的数据——观看人数定格在217万。
"阳哥，咱们真不去翡翠轩当顾问？"赵宇用竹签剔着牙，"两万月薪啊！"
烧烤摊的灯泡突然滋啦响了两声，在李阳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他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的辣椒面："记得咱们在废品站找到的那套化学仪器吗？"
赵宇的酒嗝卡在喉咙里。
"明天开始，"李阳掏出手机划开备忘录，"我们做气味博物馆。"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暴涨：
[什么鬼？？]
[从米其林到废品站？]
[这转折闪了老子的腰]
烧烤摊老板端着羊肉串过来，油滴在手机屏幕上。李阳突然抓住他手腕："您这孜然里掺了30%的假货。"
老板脸色瞬间煞白。
"不过辣椒粉是正宗的安集海。"李阳松开手，笑得人畜无害，"所以再来十串板筋。"
弹幕又炸了：
[卧槽无情！]
[这特么是人形检测仪？]
[老板手都在抖哈哈哈]
回出租屋的路上，赵宇盯着系统新解锁的"美食鉴赏大师"技能说明直咽口水："阳哥，这技能能尝出地沟油吗？"
"不仅能尝，"李阳踹开房门，"还能告诉你回收次数。"
破沙发上摊着昨天从废品站淘来的旧书，《香料化学》和《分子料理基础》正压在一箱啤酒下面。李阳突然从床底拖出个纸箱，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几个玻璃瓶。
"这是......"
"上周收集的。"李阳拧开一个瓶子，"城东垃圾场的腐臭味，城南菜市场的鱼腥味，还有..."他突然把瓶子凑到赵宇鼻子前。
"呕——"赵宇差点把烧烤吐出来，"这特么是化粪池吧？"
李阳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的笑容："准确说是建设路公厕改造前的样本。"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明早九点，临安大学化学楼308】
赵宇凑过来看："诈骗短信？"
"周毅教授。"李阳把瓶子挨个拧紧，"今天评委席最右边那个。"
直播间的夜猫子们瞬间精神了：
[要搞科研了？]
[这节目走向越来越迷]
[我赌五毛要出大事]
第二天清晨，李阳在旧货市场砍价时，赵宇正抱着新买的数位板肉疼："两千四！咱们昨天赚的奖金全搭进去了！"
"加上这个。"李阳又拎起台二手打印机，"镜像书写挑战需要设备。"
摊主老大爷突然插话："小伙子，你这打印机硒鼓是假的。"
李阳和赵宇同时转头。
"真的硒鼓..."老大爷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旧盒子，"得加三百。"
弹幕笑疯：
[姜还是老的辣]
[大爷才是隐藏大佬]
[这节目应该叫《打假先锋》]
临安大学化学楼前，周毅教授的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他盯着李阳手里的塑料袋："你就带这个来实验室？"
"82年的可乐瓶。"李阳掏出个泛黄的塑料瓶，"装过十七种调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