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如，我是来道歉的。"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请你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
她冷冷地看着我，既没说同意也没拒绝。
我深吸一口气，把反复练习过无数遍的话倾倒而出：
"我和洪世贤在一起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因为我愚蠢地被他操控了。他告诉我你根本不爱他，你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他说只有我理解他......"
我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但我错了，大错特错。他利用我打击你，又利用你来控制我。我们都是他游戏里的棋子。"
品如的眼神微微闪动，但很快又恢复死寂。
我知道仅凭这几句话远远不够。
"我怀孕了。"
我突然说。
这句话终于击穿了品如的防御。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抓紧门框。
"是他的？"
她轻声问。
我点点头，泪水终于决堤："两周前发现的。他让我打掉，说会影响他的继承权。"
我抬起头，让品如看清我眼中的悔恨，"品如，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但我更想......更想弥补我对你犯下的罪。"
品如的身体晃了晃，她转身走进屋内，留下门开着。
我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客厅里还摆着他们的结婚照，品如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那张照片。
我跪在她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
"这是洪世贤转移财产的证明，这是他和其他女人的开房记录，这是他计划在离婚协议里做的手脚......"
我把文件一份份摊开在茶几上，"他不止骗了你，也骗了我。他从来没想过和任何人建立真正的感情关系。"
品如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文件，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她说，眼泪无声地滑落，"我昨天刚发现又怀孕了，就在我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
原着里品如就是因为这次怀孕被艾莉刺激导致流产，从此失去生育能力。
而现在，历史正在重演。
"品如，听我说，"我抓住她冰凉的手，"这个孩子你必须保住。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自己。你想报复洪世贤对吗？我帮你，但你必须先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