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我像陀螺一样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旋转。
白天处理纪企业的文件,参加必要的会议;晚上回到医院替换纪存希,让他能回家休息。
第四天清晨,当我趴在病房小桌上打盹时,感觉到有人轻轻给我披上外套。
睁开眼,看到纪奶奶已经能坐起来了,正慈祥地看着我。
"傻孩子,怎么不去陪护床上睡?"
她声音虽然虚弱,但已经有了往日的威严。
"怕您半夜需要什么。"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感觉好些了吗?"
"死不了。"
纪奶奶哼了一声,然后突然说,"董事会那帮老狐狸没为难你吧?"
我笑了笑:"刚开始有点不配合,后来我拿出了您抽屉里的那个印章......"
"你找到我的私章了?"
她惊讶地挑眉。
"您说过放在圣经下面。"
我耸耸肩,"果然在那里。"
纪奶奶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安娜,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反对存希和艺术从业者交往吗?"
我摇摇头,心跳加速。
"因为我见过太多艺术家,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懂得责任为何物。"
她叹了口气,"但你不一样......你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这句话比任何夸奖都珍贵。
我握住她的手:"奶奶,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叫我奶奶了?"
她促狭地笑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我......我是说......"
"早该这么叫了。"
老太太满意地拍拍我的手,"等出院了,我们商量一下你和存希的婚事。"
我呆住了。婚事?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宿主情绪波动异常。"
系统突然提醒,"请保持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奶奶,现在最重要的是您养好身体。其他的......不急。"
"急得很。"
纪奶奶哼了一声,"我还想抱曾孙呢。"
幸好这时医生来查房,解救了我的窘迫。
走出病房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舞蹈团的紧急消息——原定下周的彩排因为场地问题需要提前。
看着日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