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压制着体内的异变,但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白子画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转为更深的戒备:"你体内的封印正在松动。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封印?
他知道?
我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意识到白子画可能比我想象的了解得更多。
也许......坦白部分真相是唯一的选择。
"七杀殿袭击那晚......"
我决定实话实说,"单春秋碰到我的手腕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白子画的剑稍稍移开了一寸:"继续说。"
"我做了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蓝衣女子,说我是她的后代......"
我谨慎地选择着词汇,"昨晚单春秋称我为'海妖',还说我是......霓家捡来的弃婴。"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虽然这只是我穿越的角色背景,但说出这些话时,心脏却传来真实的绞痛,仿佛被抛弃的是我自己。
白子画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收起灵力剑,转身走向书案,翻开那本古籍的某一页:"上古时期,有一种生物名为'沧溟',人首鱼身,能控水御浪,歌声可迷惑众生。仙魔大战后,沧溟一族几乎灭绝,仅存的几个被封印在东海深渊。"
他抬起眼,目光如电:"而你,霓漫天,体内流着沧溟的血。"
尽管已经从单春秋那里听说,但白子画的确认还是让我如遭雷击。
原着中从未提及霓漫天的身世之谜,这个设定显然是因为我的穿越而被世界自动补全了。
"所以......我真的不是霓家的孩子?"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按理说我作为穿越者不应该在意这种事,但胸口那股闷痛却真实得可怕。
白子画微微摇头:"不,你是霓夫人的亲生女儿。但你的父亲......并非霓掌门。"
他指向古籍上的一幅插图——一个面容妖异的男子,下半身是鱼尾,脖颈处有鳞片,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眼白。
"沧溟一族有在月圆之夜引诱岸边人类的习性。十八年前,霓夫人曾在东海畔的别院养病,恰逢月圆......"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身旁的书架。
这不是我的记忆,但身体却自发地产生反应——恶心、愤怒、羞耻...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宿主警告!同化程度87%!原主意识正在接管身体!"
系统的警报越来越急促。
我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尊上......为何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