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我也有点无语。
这铁门可不就是安装在一条笔直走廊的正中间,走廊的两边也全是脸对脸的房间。
我走到对面打开其中一间一看,里面床、床头柜、衣柜、桌子还有卫生间一应俱全,和我们住过的简直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些房间的门上没有观察窗,就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套间。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自己住的地方?”她一阵咋舌,“那也没必要设计得这么隐蔽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而要找到答案就必须从现场出发,我认命地叹了口气:“看看这些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我们从我打开的这间开始,先左后右再换到对面,几乎每个房间找遍了也没有意料之中的发现,它们和其他所有房间一样早就被人打扫得一干二净。
“最后一间,是骡子是马就看它了。”
钟峦将门轻轻推开,只看了一眼失望就从她眼底漫了上来,“还是空的,咱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我没有说话,缓步踱了进去,上上下下将房间打量了一番。
见状,钟峦好奇问道:“怎么了?”
“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和薛兰兰住过的那个非常像。”我指了指铁架床的床沿还有卫生间的门把手。
她心领神会:“相比于其他房间,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使用痕迹尤为明显,像是有人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我好像知道这些房间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隐蔽了,它们未必就是给工作人员住的,那边铁门后面的才是。”
“但它肯定也不是为那些可怜的实验对象准备的。”她感慨道。
我想到一种可能:“也许一开始他们只是拿其他人做试验,但到了后面他们自己的人也成了实验对象。”
或者我应该这么说,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最后用自己的人偷梁换柱,这样在保密性和可靠性上才有保障,这也是当初孙梦临的师弟会和和薛兰兰一起参与移轴实验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心里那根弦禁不住一动,不单单是实验对象还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那位“师弟”不就是吗?
“如果薛兰兰的手记真是出自他的手,将它藏在花洒里的人估计就是他了,那这里会不会也有他留下的线索?”
我快步朝卫生间走去,拿过花洒小心翼翼地拆开,水管里面果然塞着什么,我取出来一看,那竟又是张泛黄的信纸。
一切不言而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莫名有些紧张,总感觉会窥探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好不容易安抚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我鼓起勇气将它展开,一片看上去颇为眼熟的字迹霎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