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夜,风铃镇码头的潮水带着海腥味漫过青石板。牛吃货扮成渔翁蹲在辣油罐旁,看着三个戴斗笠的倭国浪人鬼鬼祟祟地往货船搬运木箱。木箱缝隙里漏出的不是香料,而是沾着曼陀罗花粉的沙土。
“货不对板啊。”牛吃货晃了晃手里的辣油罐,罐口的蜂蜡封盖上印着荒鬼村的傩戏面具,“你们要的辣油,得用曼陀罗花田的露水调。”浪人首领掀开斗笠,额角的刀疤在月光下泛青:“你是牛驮队的?李师爷说你识相。”
话音未落,牛吃货突然将辣油罐砸向码头木桩。封盖崩裂的瞬间,阿菊的蜜蜂从罐中蜂拥而出,翅膀上的荧光粉在浪人脸上画出曼陀罗图案。与此同时,孙二娘的染坊屋顶跃下数个黑影,手中的辣油罐泼出丈高油墙,将货船困在中央。
“柳三,起乐!”牛吃货抽出藏在渔竿里的钢叉。盲眼琴师坐在灯塔上拨动琴弦,《辣油战歌》的旋律里混着蜜蜂振翅的高频声波,竟让浪人的短刀纷纷落地——刀刃上的硫磺与辣味发生了奇妙反应。
浪人首领拔刀劈向辣油墙,却见火焰突然腾起。刘老鬼带着傩戏班子从货船底舱钻出,手中的铜铃敲出《驱邪十三响》,每一声都让浪人浑身发麻。赵大胆掀开甲板,里面堆满了伪装成香料的曼陀罗花种,角落还藏着几箱倭国火绳枪。
“烧了这些腌臜货!”孙二娘挥刀斩断缆绳。牛吃货将随身的辣油罐抛进火绳枪堆,剧烈的爆炸中,辣油与火药竟形成了五彩斑斓的烟雾——那是永革早年研究的“辣味阻燃剂”,此刻却成了最美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