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式·碎骨!”
霍邱的指虎刺入王锐肩胛骨缝隙,仿生倒刺瞬间张开。鲜血溅在擂台的“公平竞赛”标语上,观众席有人呕吐,有人亢奋地尖叫。文昭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这种“为伤而伤”的打法,与父亲传授的“护生拳”理念背道而驰。
中场休息时,文昭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布满血丝,炁影在皮肤下如火焰跳动,这是情绪波动引发的真气难以调整。他摸出小满发来的视频:念安在婴儿床里挥舞着小拳头,背景音是她含糊的“爸爸”——这是女儿第一次清晰发音。
“拳从爱起,心随狂。” 他对着镜子默念,掌心的安胎软膏纹路压进皮肤。
擂台再次亮起时,文昭的炁影已转为温润的金色。霍邱看着实时数据屏,瞳孔骤缩——对方的心率从112降到78,肌肉张力却提升至98%,这种“冷静的狂暴”正是当年文昭爷爷的标志。
“下一场,狂拳VS毒虎拳,即将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被欢呼声吞没。文昭踏上擂台时,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火星,像在点燃某种古老的契约。霍邱的指虎滴着毒液,在灯光下划出幽蓝弧线,而文昭的护齿上,“安”字刺绣被真气映得发亮,像颗跳动的心脏。
以炁化形,肉身对轰两人的战斗早已超越了普通武者的范畴。烟尘渐散时,两人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站起身。狂文昭的炁体已经变得稀薄如蝉翼,却仍在倔强地颤动;张魁的炁体也出现了裂痕,却依旧维持着完整的形态。他们对视一眼,眼中竟同时闪过惺惺相惜的光芒。
铃声响起的刹那,场馆外惊雷炸响。文昭的“九宫步”踏出狂拳真意,霍邱的“毒虎扑食”带起腥风。两个身影在聚光灯下交叠,像极了二十年前那场宿命对决的镜像——不同的是,这次的擂台上,多了很多紧张到屏住呼吸的人,他们揉搓着双手紧张的期盼着最后的结果。还有人手里举着“平民翻身”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