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望着他慌乱又坚定的模样,心里暖意翻涌。她轻轻拽住文昭的袖口:"我听你的。"得到肯定答复的文昭立刻转身,语速极快地和医生确认住院手续,连护士递来的文件都差点拿反。当他在缴费单上签下名字时,笔尖在纸面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线。
安顿好小满后,文昭刚踏出病房门,压抑的情绪瞬间决堤。他躲进楼梯间,先是握紧拳头无声呐喊,继而像孩子般在原地蹦跳,手机从口袋滑落都浑然不觉。正巧路过的小护士被这反常举动惊得捂住嘴,看着平日里沉稳的男人对着消防栓傻笑,脸颊泛红的模样活像偷吃糖果被抓包的孩童。
"快看那个帅哥!"消息在护士站不胫而走。当文昭哼着跑调的歌去买孕妇用品时,身后跟着好几个举着手机偷拍的护士,窃窃私语声中"好甜这对锁死"的讨论此起彼伏。
暮色渐浓,文昭风风火火闯进市中心的星级饭店。他二话不说掏出一沓现金拍在收银台:"我要借用后厨!"在主厨惊愕的目光中,他系上围裙笨拙地清洗食材,一边对照手机菜谱熬制鸡汤,一边絮絮叨叨叮嘱厨师长"孕妇不能放八角一定要炖足三小时"。
深夜的病房里,小满被推门声惊醒。文昭抱着保温桶蹑手蹑脚走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却笑得比春日暖阳还灿烂:"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他絮絮叨叨说着注意事项,顺手将房卡拍在床头柜上:"酒店退了,以后我就在这儿打地铺,你一睁眼就能看见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小满望着文昭眼底跳动的星光,突然觉得,生命中最美好的惊喜,大概就是在这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遇见了那个愿意为她笨拙又坚定地守护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