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南那个狼心狗肺的不碰你,你还要给他操持家事,给过世的婆母烧香,怎么你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光念经有什么用?”
比如说还他一顶绿帽子,但转念一想,祁王可不是?
女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苏氏又想起今日关于欺君之罪的风波,内心庆幸此事没有波及到她,又暗骂宋定南人心贪婪,居然让自己的女儿替嫁。
这几日京城太乱,还真是让人人心惶惶。
“娘亲勿要烦忧,女儿做这些从没乏味过,相反能让心灵放松。”
苏氏被安抚后点点头。
“娘亲,你若有事便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便好。”
“无事,我看着你。”
苏氏硬是要看着她,结果看到自家女儿抄经落款名讳。
“嗯?”
祁王的字谁人不晓?
苏氏神色不变,自动忽略。
劝了这么多次,女儿有自己的主见,她不应置喙太多。
符诱知安知娘亲忧心,出声:“娘亲,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苏氏重复她的话,“你有把握吗?”
“女儿会随机应变。”
其实苏氏始终抱着消极的心态,但口头不会泄露半分。
祁王今日派来的丫鬟加上总计十个,还有守卫在府邸门口的家丁们总共二十个,每日好药好物都送着,还会派他随身养大的苍鹰来传信。
殿下此番作为,分明是已经将安儿视为囊中之物。
如今挣扎是徒劳,能做到的只有适应。
符诱安认真聆听娘亲的分析,收回点香的素手端正地与她直视,那双澄澈清冷的眼眸,有看破一切的敏锐。
“娘放心,我会好好调教殿下的。”
“嗯,这样最好——”支持女儿的苏氏下意识点头,而后失礼地啊了一大声。
“此言——”
原以为女儿是想说她会好好适应,调整对祁王的对策。
怎么这一出言,就上下位颠倒了呢,不得不说,安儿这胆子敢说这种话——
不可思议。
“娘不信?”
“日后此言,断不能胡乱说出口,要知道祸从口出。”
苏氏没答相不相信。
符诱安乖乖点头,“是,我听娘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