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进去！你们的净化系统明明还有余量！”
暴民中有熊族兽人，厚重的皮毛上沾着发光的雪粒——那是被“月露”污染的标志。江仁恒站在闸门前，听见王皎月在通讯器里急报：
“不能开！辐射超标三倍！”
他的爪子陷进掌肉。十年前，父亲用“月露”摧毁吉罗格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开侧门。”他突然下令，“用B区隔离舱。”
这是赌博。但雪麦育种需要熊族的耐寒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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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先王幽灵**
深夜的指挥所里，江明镜用辐射变形的爪子指着地图：
“你曾祖父江轩用荧光石诱捕过冰原狼……或许能改良供暖系统。”
母亲苏佩娅突然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在金属地板上滋滋作响。核冬天的幸存者都活不长，王室也不例外。
江仁恒盯着父亲浑浊的眼睛：“您当初为什么……”
“因为吉罗格也有‘月露’。”老国王的耳朵耷拉着，“我们不用，死的就是弘阳子民。”
熔炉的火光将三代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组正在融化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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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新历法**
雪麦丰收那天，江仁恒在避难所外立了块碑，刻着：
**“寒霜元年”**
下面用小字记录着：
- 辐射浓度下降12%
- 雪麦亩产达灾前水平
- 第三批防护罩完工
王皎月把热麦粥分给熊族劳工时，发现他们在偷偷捏小冰雕——粗糙的兔子形状。
“是陛下。”熊族孩子咧开嘴，“妈妈说他的耳朵……能听见雪下面的声音。”
远处，江仁恒正趴在雪地里，长耳贴地。地下三十米处，第一批无辐射土豆终于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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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 火种**
十年后，当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穿透云层时，江仁恒的耳朵已经冻掉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