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雨淅沥,程澈收起黑伞走进便利店。收银台旁的杂志架放着《海洋保护倡议》,封面是夏禹纪与林软的合影。当他拿起养乐多时,发现瓶底星图拼出新的拉丁文:**"Per aspera ad astra"**(循此苦旅,以达星辰)。
新时间线的天文馆穹顶下,夏禹纪正在调试最新捐赠的陨石全息仪。林软踮脚将北极星贴纸贴在操作台上,裙摆扫过他挽起袖口的手臂——那里光滑如常,没有鳞片的痕迹。
"夏馆长,"她故意用指尖戳他后背,"您上个月答应给我的仙女座星云图..."话音未落就被揽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夏禹纪的金丝眼镜滑到她鼻梁上:"在保险柜第三层,密码是你解开费马定理的日期。"
程澈抱着观测记录本撞见这一幕,怀里的陨石标本差点滑落。这个时空的他刚获得天体物理学博士学位,眼尾不再有轮回留下的细纹。
"程博士来得正好,"夏禹纪自然地松开林软,"下月婚礼需要你当证婚人。"他展开请柬,烫金星座连成林软名字的笔画,"毕竟你是我们共同的高中校友。"
深夜实验室里,程澈凝视着培养皿中闪烁的星尘。这是他从漠河带回的陨石微粒,在显微镜下呈现奇异的双螺旋结构。警报器突然响起,他扑向操作台关闭粒子对撞机,白大褂口袋掉出个陈旧的星轨模型——底座刻着**"Ad astra per aspera"**。
婚礼前夜,林软在阁楼发现檀木匣。夏禹纪的婚戒盒下压着泛黄信纸:【给小软的第一百封信,如果这个时空的我能亲口说爱你,请将玫瑰种在天文馆南墙】。她笑着抹去眼泪,把信件塞进正在装箱的《小王子》里。
程澈在宾客席调试天文望远镜,镜片突然映出奇异的星图。当他凑近观察时,后颈刺痛——有粒陨石碎屑渗入皮肤,视网膜短暂浮现夏禹纪挡在林软身前的画面。再睁眼时,显示屏上的恒星光谱已恢复正常。
"要薄荷糖吗?"林软提着婚纱裙摆出现,月光石手链换成婚戒,"你从以前就喜欢在紧张时吃这个。"
程澈接过糖纸,发现背面印着格林尼治的坐标:"下周有场太阳风暴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