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然醉醺醺的回到家,他一脚踹开门,扶着贴了报纸的墙,摇摇晃晃倒在炕上,躺下后,陆政然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蒙着塑料布。
白底带兰花,有些年头了,塑料布被熏得发黄,他看着塑料布,想起姜晚晴当时是怎么买回来,又是怎么叫他一起帮她把塑料布钉在棚上。
那年生产队忙计生,他跑到县城又要跑回来每天都没有空闲,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不耐烦地洗了洗手,和姜晚晴一起把塑料布抻平。
他记得很清楚。
姜晚晴那天很开心。
特别开心。
他记忆中的欢乐傻笑的姜晚晴被一张冷漠的脸取代。
家里晚上只能用煤油灯,杨苏苏坐在桌子那里,在微弱的灯光下写东西。
陆政然回来弄出来叮咣的声音,吵到她,她捂住耳朵想学习,转头又闻到了酒味儿。
杨苏苏最讨厌别人喝酒了,她忍无可忍放下钢笔,站起来,回头就看到陆政然躺在炕上,眼睛红红的,像是经历了什么一样。
杨苏苏皱紧眉:“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喝酒吗?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这个时候喝成这样,还不知道努力学习,你怎么考个好成绩?”
陆政然闭上眼睛。
“吵死了。”
“我喝醉了,你不知道给我打水擦脸,不知道给我煮红糖鸡蛋,就知道在旁边吵,如果是姜晚晴,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添堵。”
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沈玺越和姜晚晴站在一起,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像有刀子在割他的心脏,特别痛,抽痛,疼的他喘不上来气。
他隔着衣服用力抓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太疼了。
杨苏苏迅速红了眼睛:“我们以前就好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