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暮云点点头:“ 届时,皇上殡天,外祖父外祖母定要进京朝拜新皇。那时,便是天时地利人和。”
老侯爷点头:“云儿之谋划,天衣无缝。”
侯爷夫人好似想到什么般:“听闻皇上为你指婚了?叶丞相的二女儿,你可愿意这门亲事?”
任暮云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笑着点头:“孙儿自是愿意的,这门亲事是孙儿心中所愿所求。”
侯爷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就好,不过,我记得你写信说过,有心上人的。”
任暮云点头:“是她,从前总在宴会上看见她,她不似别的女子阿谀奉承,极尽献媚。她总是淡淡的,眉目中似有若无的忧伤,那份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的我,很难让孙儿忽略。”
侯爷夫人听后甚是满意,“既然如此,那这门亲事倒是美事一桩。不过,那叶家小姐知道你的心思么?”任暮云笑道:“她聪慧过人,想必心里是知晓的。”
这时,老侯爷轻咳一声,“虽说如此,当下还是应以大事为重。莫要因儿女私情乱了阵脚。”任暮云应道:“孙儿明白,孙儿定会先处理好朝局之事。”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父亲母亲,说家中来贵客了,是谁?”来人说话声洪亮如钟,中气十足。
两人身穿铠甲,进到大堂内,看见任暮云愣了一下:“这是…该不会是云儿?”
另一人一拍手:“大哥,真是云儿。不对啊,云儿不是在南诏吗?”
任暮云抱拳行礼:“大舅舅,小舅舅。是我,南诏那面我假意受伤,金蝉脱壳,才得以来青州,与大家相见。”
只见那两位舅舅相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双双迈步向前走去,伸出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任暮云的肩膀。
这时,那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舅舅率先开口道:“云儿啊,你这一招可真是够机灵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智谋。不过此次你来这青州,定要加倍小心才是。要知道那太子党羽众多,眼线更是遍布各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落入他们设下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