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神情变得严肃，伸手接过硬盘：“这是……？”
“我今天早上已经全部看过了。”张砺语气凝重，“里面的内容非常触目惊心。关于天脑系统、丧尸进化机制、香槟市官方B-11避难所的实验……都在这上面。”
林叔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这份资料对我们太重要了。”
张砺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加密备份盘，“我已经拷了一份副本，原件给你保管。我希望你能彻底了解局势之后，也做出更长远的判断。”
林叔双手接过，眼神比刚才更加沉重，郑重地收好硬盘：“谢谢你，张教授。真的谢谢你。”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往自己的临时房间走去。
他沿着走廊缓步前行，下午的同舟避难所仍旧热闹，人群三三两两地走动着，有人在搬运物资，有人在交谈，有些孩子则在角落里玩耍。他刚绕过一个堆放物资的拐角，正准备返回房间，却碰见了从食堂方向快步走来的王昊。
“张教授！”王昊主动打招呼。
张砺也停下脚步：“你们物资运输进展如何？”
王昊笑了笑，神情中略带疲惫却振奋：“我们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运了好几趟，主要集中在食品、水和常用药品上。估计明天就能把吃的喝的都转运完毕，后天就能开始搬运武器弹药。”
“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张砺问。
“目前没有。”王昊压低声音，“我们行进路线很小心，避开了丧尸活动区和几个幸存者组织的地盘。暂时还没人注意到。”
张砺点点头，略感欣慰：“你们辛苦了。我问一句——你们有遇到沈觉吗？”
王昊摇头：“没有。我们都没敢去B4层，只在B3反复搬运。他本人并没有出现，但我总觉得……他在通过监控观察着我们。”
张砺沉默一瞬，随即轻声说道：“过几天等通讯系统修好，我会跟你们一起过去一趟。”
王昊有些担忧地看向他：“学长，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吧？”
张砺微微一笑，掀起袖子露出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我也有件事想当面跟沈觉确认。”
王昊神色一震，点头道：“好，那等你准备好我们再一起过去。”
两人简短交谈后道别，王昊转向物资库的方向，而张砺则继续向房间走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反复浮现出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沈觉，为什么在分别时那样特意提醒他们尽快离开香槟市？按理说，香槟市不过是座中部偏北的小城市，不至于成为感染爆发的中心，更不会有太多的高密度丧尸聚集……但沈觉作为一个恢复理智的黑丧，显然知道些什么。张砺心里一阵发沉，越想越觉得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