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困倦让她的眼皮变得沉重,嗅着他浅淡的气息入眠。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绵长,宋淮低下头看,她已经睡着了,他情不自禁地拥紧她。
上了楼,盛晚安沾床就睡,睡得极深,令宋淮多看了几眼,这段日子以来,她都极其容易醒,如今这对她来说算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她。
唇上的口红在车上被吻得晕染开,即便打着比平时厚重的粉底也难掩五官的惊色。
他学着她平时的样子,去她的抽屉翻出卸妆湿巾,小心翼翼地将她脸上的面具卸下。
露出惊艳却苍白的脸,可以说是毫无血色。
若不是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上,他都要怀疑闭着眼睛的女人是不是没有了生气。
卸完妆,再将她穿着的鞋子脱下来,白皙莹润的脚趾,嫩滑的脚底,所以上面一点点伤都能看得到。
更别说密密麻麻的,被玻璃扎过而留下的伤口,更深的伤口甚至用了线缝起来。
这些疤痕像是长在他的心上,现在已经不疼了,但是永久烙印。
脚很冰,他将她双脚用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肚子处暖了许久,才将她的脚放进被窝里。
——
梁泽像是行尸走肉般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