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泰能站起来,确实是出乎我意料的。毕竟当初是我替他诊断治疗,我还说过,他这辈子都是废人一个,再也站不起来了。”
达非紧紧握着她的手,丝毫不敢隐瞒,“老兽人被食肉虻咬那一回,应该也是银离故意设的局,为的是栽赃给祭司同盟会。”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姚木兰气得胸口疼。
瞬间感觉,她被蒙在鼓里,而这些兽夫就是拿她当傻子。
察觉她的心绪起伏,达非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银离跟路江就是一丘之貉,他们这次出门至今未归,想必是在谋算什么。当初,银离来虎族的目的不纯。原本一直防备着他,终于发现蛛丝马迹,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跟他结侣了。后来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食肉虻的事就没再提。”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之前瞒下来,现在却提出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我,他跟路江干的事情,与我无关。要是我再不说,你岂不是要把我归为他们一伙的?”
他知道,对姚木兰坦诚,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难看出,她此刻的态度,已经是有了要休夫的念头。
要休,也是先把银离他们休掉。
一旁的姚守,似乎也听出了几分端倪。
他慌忙抱住姚木兰的手臂,“我跟妻主是一伙的,他们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忽然,一道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咽了咽口水,又补了一句,“正夫跟我们也是一伙的。我们对妻主的心,日月可鉴……”
“行了,太阳和月亮才不要替你们背锅。呵,还拿日月发誓?姚守,看来你跟着夜刹,不仅学会了祭司法术,还学会了花言巧语。”
姚木兰抬脚踢了姚守的小腿一下,“滚远些!”
“我才不要!”
姚守紧紧抱着她,还死皮赖脸地往她胸口上蹭了蹭,“妻主,你不能赶我走。就算你赶我,我也要赖着你。天天缠着你……”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如此黏人的猴子,倒是让她堵在心口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所以,态度也缓和了一些。
达非挺满意姚守这一招,很快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奴隶营。
“启天首领,我们干脆冲出去搏一搏,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就是,关在这里真他妈的憋屈!”
“你们别吵,启天首领一定会有更好的法子。”
……
几个年轻干事,争论了半天。
启天盘坐在草垫上,闭目思忖着,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启泰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隔着木槛围栏,他端出来一碗肉羹,碗里放着一只勺子,“弟弟,还记得小时候,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