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知楠扶着还有些发僵的腰,走到门边,抬手用力拍了拍门板。
“小温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出去?”
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然而,门外只有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加重力道拍了几下,喊得更急了些:“温诗韵,我知道你能听见的!”
依旧是石沉大海般的沉默,仿佛门外根本没有人,又或者,对方只是刻意选择了无视。
.....
时间来到第三天清晨,房间里弥漫开淡淡的食物香气。
江景衍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煎蛋的焦香混着牛奶的醇厚,悄悄驱散了些许沉闷。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轻拍了拍床上蜷缩的身影。
“起来了,洗漱完吃点东西。”
叶知楠动了动,背对着他没吭声,肩头却微微起伏着。
这两天两人就没怎么什么正经交流,不是在亲热就是在亲热的路上。
江景衍也不勉强,只是把温热的牛奶往她那边推了推,声音轻柔。
“粥温着,再不起该凉了。”
叶知楠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轻浅的“嗯”,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
她默默盘算着,这药效分明一天比一天霸道,第一天不过一两个小时就退了,第二天却是差不多三个多小时,绝不是她的错觉。
忽然,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看着江景衍说道。
“江景衍,今天不许喝水,也不许吃东西。”
她知道这方法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可眼下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能避开药效发作的办法。
江景衍连连点头应着:“嗯嗯嗯,我知道,不吃就是了。”
白天一整天,两人果然都没碰水和食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刻意维持的紧绷。
到了晚上七点多,肚子里的空城计唱得越来越响,喉咙也干得像要冒烟。
江景衍揉着小腹,低低嘀咕了一句:“我江景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么?”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往厨房走,先前的承诺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小时后,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笋尖牛肉,红烧鱼,还有一份素菜加两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江景衍从冰箱里摸出一瓶冰啤酒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舒服地喟叹一声,浑身的燥热仿佛都散了大半。
随后,他夹起一块红烧鱼,刚要送进嘴里,手腕突然被猛地攥住。
“不准吃!你答应过老娘的!”叶知楠的声音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