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家阳台的花换啦？”
“嗯。”盛年回应之后，继续拿起剧本复习台词。
裴衍一把抢过盛年手上的剧本，里里外外翻看了几遍，里面的台词盛年已经练习过好几遍，一些难以演绎的情节也都提前熟悉过，这会儿竟然还在练台词。
“哥哥，你这也太敬业了吧！就这么三天还要练习台词啊？”
盛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还敢问？”
一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话要叭叭，盛年就有些绝望，拿过剧本当着裴衍的面一页一页地翻。
“你自己看看，我的台词和你的台词差多少？”
“哎呀！”裴衍握住盛年的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裴衍：“人家的这个角色是个自闭症嘛……”
“也对，你这个角色也不好演。”盛年看着裴衍，既然人都到这了，不能白来，盛年一把反握住裴衍的手腕。
“跟我搭戏！”
“我是来——”
“不同意？”盛年看着裴衍，眼里流露出失望。
裴衍哪能受得了盛年这副表情，立即妥协道：“遵命！”
……
“今日的杂技表演到此结束，谢谢大家！”主持人站在台上，后头的杂技演员排成一排谢幕。
表演结束，散了场，原先热闹的场馆内瞬间变得冷清许多，程末拿着表演时用的苹果，正要离开，就看见观众席上还留着一个人。
远远看去，那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程末一路小跑，跑到人面前，笑着打招呼：“你好！”
人依旧这么坐着没动，没搭理程末一下。
“散场了，你不走吗？”
“你不开心吗？”
程末又问了两个问题，人依旧没说一句话，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程末一眼。
陈未是偷偷跑出来的，因为在家里和哥哥闹了矛盾，陈未不高兴，烦躁地大哭一场之后偷偷跑走了，路上捡到了杂技表演的门票，才误打误撞看了这场表演。
“你叫什么名字？”程末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人的名字。
陈末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铭牌，金色的底，黑色的字，端正的写着‘陈未’两个字。
“你叫陈未？这名字和我真有缘分。”程末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苹果，从中挑选出最大最红的那一个递给陈未。
“这个送给你，不开心的话，就吃个苹果吧！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家吧。”
程末转身离开，灯光打在程末的发丝上，冰凉的苹果在陈未的手心变得温热，陈未无神的双目在凝望程末的背影时，被覆上一丝光亮。
“过！”
苏导坐在台前，回味着两人方才的演绎，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