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府后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施寒岄原以为郁沉云要气上好几日,没想到晚膳时,他主动过来了。
只是瞧着和往日有些不同。
人是过来了,态度也恭敬了,面色也缓和了,脾气也不闹了,也不纠结那些小情小爱了,开始和她正正经经谈正事了,但……性子也变冷清了。
往日一餐得听他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公主”的,今日却是安安静静用膳,一言不发,只偶尔揽几下给她布菜的活。
施寒岄抬眸看了他好几眼,也没见他回一个眼神。
这不太正常。
“驸马。”施寒岄喊了一声。
郁沉云抬头放下玉箸,“臣在。”
“你今日话怎的这么少?”施寒岄问得开门见山。
郁沉云面露茫然,“公主想听臣说什么?”
他方才在自己院子都仔细反思过了,公主说了,现在没想着和他心有灵犀。
他沉思下来,觉得定是因为公主在为登基大业烦心,没得空闲想心有灵犀的事情,所以他现在也不能想,得少提,甚至不提。
提多了,公主现在又没空想,那万一惹得公主厌烦了,公主往后有了空闲也不愿想了怎么办?
所以,他得懂事,他得蛰伏,他得等待时机。他得等公主完成登基大业,等公主有了空闲,再提这件事。
他现在只想助公主早登高位,这样他才能早日离心有灵犀又近一步。
施寒岄微怔,倒也不是想听他说什么,就是他这突然太过安静,施寒岄还有点不太适应。
往日这人只要在她周围,她耳边总是时常萦绕着一声声“公主”、“公主”,现在是……
罢了,懒得纠结这些琐事,再过些时日,也就又习惯他这冷淡性子了。
“没什么,头上可传府医瞧过了?”
郁沉云点头,“臣无事。”
脑袋无事,可他心里有事。
他得理解公主,可他还是不快乐,有点委屈,又不能说。
难受。
用过晚膳,郁沉云说他要出府去找方袭荣,会回来得晚,今夜要歇在丹青院。施寒岄颔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