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寒岄在床前几步距离处站定,垂眸低睨着皇后。
“这么些年,本宫以为,母后是个聪明人,可没想到,母后竟然仍是看不清局势。
母后以为,自己当真只是一时失势?若母后只是一时失势,本宫今日又怎敢如此和母后说话?
说起可悲,在这宫里,除了大权在握之人,谁不可悲?
宫婢太监,命如草芥,贵人随口定生死,宫内红墙绿瓦、青白石砖,处处附冤魂,岂不可悲?
后宫嫔妃,为家族,为争宠,为活命,二八年华困宫闱,为一今朝有明日无的恩宠个个争得头破血流,争相扮演宠物讨主人欢心,岂不可悲?
尊如皇后,号称天下女子之首尊,却仍是活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仍旧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仍旧要听候帝王发落,岂不可悲?
皇子公主,还未出生便是各宫争斗的筹码,兄弟相残,姐妹相杀,岂不可悲?
在这宫里,天子脚下,唯一不可悲的人只有能掌控自己生死的人。本宫可悲,娘娘你也如是。
你说得不错,你的确是本宫的仇人,本宫也并非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