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尊曜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青砖缝隙渗出的雨水混着额角血痂滑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划出暗红痕迹。帝王那句带着暖意的话语,让少年泛红的眼眶突然涌出泪意,倒映着殿内烛火明明灭灭。
"现在知道朕爱你这个太子爷了?"萧夙朝负手而立,玄色龙袍下的身影在宫灯下投出威严的剪影。他睨着仍跪坐在地的儿子,眼角眉梢却藏不住几分心软,"方才一句一个顶撞,不知有多威风!"帝王靴尖轻点地面,鎏金纹案在光影中泛起冷芒,"滚起来,这么多宫人在这儿成何体统?"
萧恪礼早扑到兄长身边,肉乎乎的小手攥着兄长沾满泥水的衣袖,费力地往上拽:"哥我给你上药!"他仰头看向萧夙朝,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讨好,"等会儿哥再给父皇好好道歉!"
萧尊曜喉结滚动,将酸涩的情绪咽回腹中,垂眸应了声"嗯"。少年狼狈起身时,瞥见父皇转身时微顿的背影,龙袍下摆扫过青砖的沙沙声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陛下如今真真是出师了。"澹台凝霜斜倚在龙榻上,指尖绕着一缕青丝,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微微颤动,"臣妾帮陛下夺嫡时的那个质子,远比不上如今运筹帷幄的陛下。"她故意拉长尾音,语调里尽是调侃。
萧夙朝倏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好啊,连你也打趣朕?"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经戳向她腰间软肉。澹台凝霜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龙榻上左右躲闪,绣着鸾鸟的裙摆翻飞出层层叠叠的涟漪:"别挠我!痒......哈哈哈哈哈!住手!"她笑得喘不过气,伸手去抓帝王作乱的手,"人家知错了,不该编排陛下!陛下饶命,放过臣妾这一遭吧!"
殿外月光悄然爬上雕花窗棂,将这对璧人的笑闹声,连同满地未收拾的狼藉,都笼进温柔的夜色里。而萧尊曜望着父母亲昵的模样,悄悄攥紧了腰间小玉佩——那上面刻着的,正是幼年时父皇亲手教他写的"平安"二字。
殿内烛火摇曳,将鎏金龙纹投映在青砖上。澹台凝霜娇笑着蜷缩在萧夙朝怀中,水红色襦裙的流苏随着她的扭动轻晃,发间的玉步摇撞出细碎声响。"痒啊,陨哥哥求放过——"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素白的手指胡乱推着帝王胸膛,眼角眉梢尽是狡黠的春意。
萧夙朝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还敢不敢打趣朕了?知错了没?"低沉的嗓音里裹着危险的笑意,指尖故意在她腰间敏感处轻捻。
"知错了......"澹台凝霜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笑出的泪花,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下次还敢。"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龙榻前骤然升温的气息惊得萧尊曜面色骤变,少年慌乱转身,伸手捂住萧恪礼圆睁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耳尖通红,声音却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