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的龙袍扫过满地狼藉,指尖轻轻捏起萧清胄的下巴,仔细查看他的额头:"喝了多少?砸哪了?"帝王的声音裹着月色般的清寒,却在触及弟弟湿润的眼角时,化作绕指柔。
祁司礼抹了把脸上的酒渍,将歪在萧夙朝怀中的萧清胄又往帝王臂弯里塞了塞:"我们三个就喝了一杯,剩下的全进了他肚子。"他指了指萧清胄发红的眉心,"那小子故意使坏,两颗松子全砸这儿了。"
"朕还以为磕着了。"萧夙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弟弟泛红的皮肤,语气里满是纵容,"醉醺醺的,还给朕打电话告状。"他忽然抬眼,目光如刀般扫过谢砚之渗血的脖颈,"谢砚之,脖子上怎么弄的?"
谢砚之苦笑着晃了晃被扯断的扇坠,鎏金护甲上还沾着酒渍:"您这位好弟弟,非要拿荣亲王玉佩砸地。"他指了指墙角那枚被死死攥在萧清胄手中的玉佩,"我拦的时候,王爷随手划的。"
萧夙朝低头看着怀里人事不省,却还牢牢抓着玉佩的萧清胄,无奈地叹了口气:"醉鬼。"他抬头看向祁司礼三人,冕旒在烛光下晃动,"你们吃饭了吗?吃了一起回宫睡。"
"光喝酒了,没吃饭呢。"顾修寒踢了踢脚边翻倒的食盒,碎成两半的烧鸡还沾着酒水,"你弟酒劲一上来,直接掀桌了。"
萧夙朝闻言轻笑,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令颐单独睡朕不放心,御厨备好了夜宵。"他轻轻拍了拍萧清胄的背,"回宫吃,有你们爱吃的烧烤。"
"哥——我要吃烧烤——"萧清胄突然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萧夙朝,说话时带着撒娇的尾音,口水差点滴在帝王的龙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