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残玄铁面具下的瞳孔骤缩,大步上前扣住康令颐纤细的手腕。鎏金锁链与他的玄甲相撞,迸溅出细小的火星,"皇后娘娘不可!"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惊慌,余光瞥见屏幕里萧夙朝攥碎了手中的狼毫笔。
康令颐猛地甩开他的手,颈间的东珠流苏随着动作剧烈摇晃,"谁准你僭越的?"她故意抚上男模的胸膛,指尖划过对方衬衫纽扣,"本宫不渴,来之前喝了三壶醒酒汤。"凤眸斜睨着手机屏幕,将萧夙朝铁青的脸色尽收眼底。
帝王的怒吼震得通讯器嗡嗡作响,营帐里的羊皮地图被气浪掀翻在地:"江陌残!把她给朕拖回宫!"萧夙朝腰间的麒麟玉佩硌得肋骨生疼,他看着康令颐与男模交叠的身影,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江陌残单膝跪地,玄甲蹭过满地玻璃碎片:"娘娘,请随末将回宫。"他的声音带着哀求,余光瞥见祁司礼默默往门口退了半步——此刻的萧夙朝,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你先让你家陛下回来。"康令颐突然抓起桌上的香槟,仰头饮尽时酒水顺着脖颈滑进礼服深V处。她晃了晃空酒杯,鎏金锁链在灯光下映出妖异的红光,"陛下不是说要亲自抓本宫吗?"
萧夙朝突然抓起案上的虎符砸向青铜冰鉴,冰块碎裂的声响混着咆哮炸开:"胡闹!朕在北境平叛,怎么回?"他扯松领口的明黄绦带,额间青筋暴起,"你乖,把手从那个男人身上拿开!"
"我不。"康令颐故意将头倚在男模肩头,发丝扫过对方喉结,"陛下不是喜欢看吗?"她对着镜头勾起唇角,眼尾的碎钻在泪光中闪烁,"当年温鸾心在您怀里唱戏时,可没见陛下说过一句胡闹。"
萧夙朝突然转身揪住祁司礼的衣襟,战甲上的银龙几乎要刺破对方咽喉:"把顾修寒、萧清胄给朕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绝,转头时眼底猩红一片,"祁司礼随朕回宫,朕要亲自去抓她!"帝王的冕旒剧烈晃动,将营帐内的烛火都搅成了凌乱的光影。
祁司礼被掐得脸色涨红,喉间艰难挤出声音:"我叫人,朝哥松手!"他拼命晃了晃通讯器,屏幕上已经跳出顾修寒的未接来电。萧夙朝猛然松开手,玄色龙纹袖袍扫过桌案,将青铜镇纸掀翻在地。
"时锦竹!看好她!她人呢?"帝王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营帐里的温度骤降十度。通讯器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时锦竹嚼着泡泡糖的声音格外清晰:"哦,隔壁包间的几个帅哥找她要微信来着,你要看现场直播吗?"
萧夙朝抓起案上的鎏金茶盏狠狠砸向铜镜,镜面轰然碎裂:"江陌残!你干嘛吃的?"飞溅的镜片划破他手背,鲜血滴落在明黄龙纹御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