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狱卒听了老狱卒的安排,心下有了计较,没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别扭的回头摸了摸脸颊上的泪水,转身往太医院走去。
老狱卒摸了摸自己横七竖八团成一疙瘩的胡子:“真是个孩子,动不动就掉眼泪,如果哭能解决问题,那就不会死人咯。”
再转身看着昏迷的阿南陷入沉思:“这小子有点意思,怎么神神叨叨的,一会儿变一个样,要不是人绑在这儿,我都怀疑你小子中途被人给掉包了。
见过演戏的没见过演的这么逼真,从头到尾都不破功的,你们这些西域蛮荒小国,鬼迷日眼的很,尽会用一些阴邪的手段害人。”
面上凶神恶煞,嘴上恶狠狠的说着,却用粗糙宽大的手掌拿着一块布,动作极其轻柔的给阿南擦拭伤口:“你别死啊,上头说了,不让你死,你就别死,就当积德行善了。
你要是死了,保不齐我们还真的跟你一起走,人嘛!哪有不怕死的,那小子没娶媳妇都抽抽嗒嗒哭成那熊样。
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死了我家里那几个泼猴怎么长大,我那窝里横的臭婆娘跟了别人怕也是要受委屈的,哎,一辈子人,真他娘的不容易。”
狱卒给阿南敷了药粉,喂了汤药,吊着命,阿南终究是没断气,谢酒儿一觉从前一天黄昏睡到次日午时 ,才悠悠转醒。
“好饿啊!”
“姑娘,你这次怎么醒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