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瓶了啊,本来准备回去的路上喝,干脆今天都喝了得了!”
江文赶紧接过来又倒了一圈,最后几人喝的舌头都大了,江文一脚把旁边的暖壶给踢碎了,一脸尴尬的看着莫语,这是人家家里的暖壶。
80年代的农村都没有什么钱,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资产,暖壶肯定得算一样,莫语家里用的还是十几年前老样式的那种暖壶,外面是竹子编的篓,里面是内胆。
这“砰”一碎,几人都诧异的看着江文,江文也满脸愧疚,这点酒喝的,给人家暖壶弄坏了。
贾逸飞笑着说:
“这可是好兆头啊,咱们这个电影肯定火爆啊!小谋子,明天去县里给莫老师多买几个回来!”
“好嘞!”张一谋对于贾逸飞对自己的称呼都免疫了,一会小张,一会老张,这小谋子都出来了。
小小插曲并没有打消众人的兴致,换上了啤酒继续喝,到最后是除了顾伟和龚丽全都趴下了。
几人挤在一个大炕上,呼噜声震天响,贾逸飞自己一个屋,也沉沉的睡着了,这坐车赶路是疲惫啊,好像怎么也不解乏似的。
半夜的时候有人推门想进来,多亏贾逸飞提前把门在里面插上了,外面人轻轻推了几下没推开,幽怨的离开了,男人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两天之后,剧组继续开拍,场景一切准备就绪,贾逸飞就光着膀子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这拍戏还真挺有意思,贾逸飞都有些不想回去了。
拍到高粱地里的激情戏的时候,贾逸飞凭借特权也能现场‘观摩’,九儿仰面躺在高粱铺成的‘圣坛’上,余占鳌跪在她面前,阳光透过摇曳的高粱洒下,整个过程充满了对生命的崇拜感。
“咔!”
等江文回来的时候,贾逸飞小声的说:
“我说你小子刚才干啥呢,拜佛呢?你得激情起来啊!”
江文一脸懵:
“我就是按照导演说的演的啊,导演设计的是象征性和仪式化的场景……”
贾逸飞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是演员,你不觉得这么拍太端着吗,这也太假了,没人比你更懂余占鳌,那是什么人?骨子里透出野性和生命力,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能这么文明?你得演的像牲口一样,扑上去撕啃,这才叫真实!这才叫生命力!”
江文越听越觉得对,但还是疑惑的说:
“贾哥,那你直接跟导演说呗,我觉得你说的对!”
“你去说,我不是投资人吗,之前说了我绝不干涉拍片的事,今天这场戏我实在是腻歪。”
江文明白了,赶紧去找张一谋,张一谋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也不肯放弃自己的理论,最终经过一下午的商议,找了个折中的办法,九儿的姿势场景还是保持不变,加了一些余占鳌粗暴的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