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饭的时候,贾逸飞特地把腊八蒜也拿来了,今年秦淮如弄得腊八蒜特别的好吃,翠绿翠绿的,过年大鱼大肉的真吃不动了,拿来解解腻。
每当贾逸飞说吃不动的时候,在场老人都得跟他讲一遍过去,其实不用过去,就是现在,依然还有很多地区过的还是60年代借粮的日子。
吃完饭也才五六点钟,睡觉的睡觉,打扑克的打扑克,玩麻将的玩麻将,十分热闹。
阎阜贵家也是吃完了饭,结束之后阎阜贵将他们全都叫到一块,阎解放知道阎阜贵要说正事了,赶紧搬个凳子就过来了。
阎阜贵点点头说:
“我这一辈子也算白活了,你大哥走了我才明白,钱啊,够用就行了,以后你们要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不用再拿钱拿票了。”
“我是攒了不少钱,不过之前的事你们也知道,赔了不少,你哥的赔偿钱已经到了,但是我不准备给你们分了,这钱有我们俩的,有于莉的,人家于莉说既然他们俩已经离婚了,这笔钱一分不要……”
“行了,饭吃完了,话也说了,你们回去吧,明天初一想回来的就回来,不想回来也不勉强……”
阎家几兄弟面面相觑,这时候再开口说分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带上家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晚上的四合院,就属贾家最热闹,不管是前院和中院都聚满了人,一来是贾逸飞人缘好,二来也是为了看看彩电,现在黑白电视还没太普及呢,更别提彩色的了。
也多亏了贾逸飞家比较大,这快赶上小型录像厅了,但是邻居们来归来,没有空着手的,你拿花生瓜子,我拿柿子冻梨,单单是冻梨冻柿子都装了三盆,放在那缓着,加水全冻一块了。
春晚开始了,不管是打麻将还是打扑克的全都散了,麻将什么时候都能玩,春晚错过可就错过了,谁都不想留下遗憾,要不然第二天跟别人聊的话题都没有。
中院贾家基本都是老头老太太多,前院大多都是中年人,像是贾霖贾轩他们都在中院之前易中海的家里,这里没那么大烟味,也不吵闹。
九点半左右,费响出场,两首歌曲连唱让槐花看的是入了迷,迪斯科舞步加上红色垫肩西装的台风这视觉冲击感太强了,贾张氏他们这一帮老人还是受不了这么热辣的舞蹈。
“洋派头!”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槐花四处寻找,着急的问:
“贾轩,你录音机呢?”
贾轩头也不回的说:
“不知道啊,我挺长时间没回来了,他们收起来了吧,姐你别找了,一会都唱完了。”
槐花看了一眼周围也没什么东西啊,情急之下赶紧找到一本书撕下一页纸,趴在桌子上记歌词……
这年冬天,费响扭动的腰肢撞开保守主义铁幕,磁带转动的窸窣声里混杂着思想的更迭,有人接受就会有人反对,以至于之后的谣言会传的那么广,像真事似的。
吃饺子的时候,槐花的神情还很亢奋,秦淮如忍不住问道:
“槐花你怎么了,这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槐花摇头没回话,反而看着贾逸飞说:
“二叔,你人脉广,能不能把费响请来,我太崇拜他了!”
贾逸飞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