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叫你来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追你大嫂?我的儿子呢?”
“你的儿子?在母亲那里呀!母亲叫我来追大嫂和你儿子没有关系的!”
“爱妻,别哭了,你说说吧,他为什么要来追你?”
郑董氏只是不停的抽泣,紧紧抱着自己的丈夫。
郑森此时更是急躁,一只手紧紧搂着自己的妻子,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用倭语骂道:“八嘎,七左卫门,母亲为什么叫你来追你嫂子?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宗明终于顺畅的用倭语回答道:“你走之后,母亲问我父亲叫你去做什么,我告诉她们这学政大人来提亲,还有大哥你去国子监读书的消息。大嫂就听岔了,以为是给大哥你来提亲,就急着跑来追你了,也不听我们的解释。母亲怕她给父亲和你惹出什么是非来,就叫我赶紧把她追回来,那学政大人是为苏州的朱家来向我们的胞妹来提亲的,你快点向大嫂解释一下,我们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哦,只这样啊!”郑森赶紧改用汉话和妻子解释起来,好一顿安抚和哄慰之后,郑董氏终于收住了啼哭,此时郑母也已经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赶了过来,又是一顿安慰,终于算是平息了此事。
一个郑芝龙的贴身侍卫这时又赶了过来,见大公子正和老妇人等女眷话别,忙道:“大公子,您快点吧,老爷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门亲事可都等着您来定夺呢!”
郑董氏的柳眉又倒竖了起来,疯狂的尖声叫声回荡在郑家花园:“到底是给谁提亲?”
五月初五正端午,天空中时不时微微飘起细雨,清新的海风拂过大江两岸,吹散了徘徊已久的尘雾,江面上重新清朗通透。崇明基地万人空巷,码头上人头攒动,旌旗招展,锣鼓喧天。远处四艘崭新的宝船一字排开静静地停靠在船厂的船坞外,每艘船桅顶端插着不同颜色的彩旗,黑黄绿蓝,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