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感觉眼前多出不少人,而现场的端木信、丁司玉则是开始消失。
他看到了自己的好友慕容溟,也看到了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于昌明、朱燕益。
除此以外,他还看到了自己的结发之妻,和其他人一样,在向他微笑。
“陛下……”他还看到了赐予自己白梅剑的赤惠天子。
“皇叔,辛苦您了,你已为赤朝的社稷做了不少。”丁昭瑜将自己扶了起来,同样露出笑意。
丁云翼最终闭上了眼睛,一代雄主就此驾崩。
“……”每当想起此情此景,端木信便不敢松懈。
朝堂上,他终于拿出了自己书写的《伐贼表》,呈给丁司玉。
“陛下,皇贼不可两立,帝业不可偏安……”
“伪帝夏侯世乃窃国逆贼,乃赤朝之敌……”
“每念及此事,先帝常哀叹之,未得安眠……”
“今川州君臣齐心,民富国强……”
“内有南蛮来归,外有襄侯交好……”
“此诚北伐最佳之期也,应趁势北上,夺得陇州,还于旧都,以复赤朝皇威。”
“臣恳请陛下令臣出师北伐,臣定当讨贼以报,不负先帝与陛下之恩!”
听到端木信语气如此恳切,丁司玉十分动容,将端木信扶了起来:“一切皆由相父裁决!朕当全力助之!”
在端木信率军出征后,贴身宦官郝晃趁着丁司玉玩乐时,果断进起谗言:“陛下,丞相独揽大权,如今更是拥兵在外。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若他对陛下有什么想法的话……”
“住口!”一向温和的丁司玉罕见地发了脾气,吼道:“休得挑拨朕与相父之情!”
郝晃赶紧叩头认罪,想不到身为君主的丁司玉居然能容忍这么大一个权臣。
无奈,郝晃只得收起自己当权臣的小心思,看来表面懦弱的丁司玉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昏庸。
……
业国朝堂上,夏侯世单独留下了仲晋祖。
“陛下,不知唤臣何事?”仲晋祖恭敬地行了一礼。
“晋祖,刚才你在朝堂上可是低调得很啊!”夏侯世用食指指了指对方,接着说道:“端木信攻打陇州如此大事,你居然一言不发。”
“朕不同于父皇,不会猜忌于你。”
“在夺世子之位时,你可帮了朕不少忙,这一点朕从未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