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渡劫成佛。”林羽接过话头,掌心摊开玄清门玉佩,玉佩突然与灰衣人手中的断劫刀共鸣,在江面上投下巨大的太极光影,“师父说,玄清门弟子下山,不是为了斩劫,是为了渡劫。”他指尖划过断劫刀的血槽,陈年精血竟在他掌心凝成莲花,“前辈的劫,我替你接了。”
华敏突然打开牛皮纸袋,抽出里面的户籍资料:“根据周警官的调查,所有替劫死者的死亡日期,都是我遭遇危险的日期。”她望向灰衣人,发现对方手腕内侧的胎记正在褪色,“而你,其实是玄清门派来替我挡劫的第一代弟子,对吗?”
灰衣人惨笑:“没错,十年前我下山时,你还在念大学。”他抚摸着断劫刀,刀身突然映出玄清门后山的景色,“但血降堂的劫数太狠,用十八代人的精血养劫,单凭替劫术根本挡不住。”他忽然将断劫刀抛向长江,刀光在水面划出十七道血痕,“现在该告诉你真相了——你的八字,本就是红尘十八劫的中枢。”
林羽感觉脑海中轰然作响,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保护华敏时,体内真气都会与劫数产生共鸣。他望向晨雾渐散的江城,远处高楼大厦的轮廓竟与玄清门禁地壁画上的劫数图谱完全重合,而华敏站立的位置,正是图谱的核心。
“前辈,我该如何渡劫?”他握紧华敏的手,发现她掌心冰凉,“玄清门典籍说,红尘劫需以真心破之。”
灰衣人转身走向飞檐,衣摆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真心?十年前我也以为真心能破劫。”他回头,眼中暗红褪去,只剩疲倦,“后来才明白,红尘劫数,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劫。”他抬手,空中纸鹤突然聚成“太极”二字,“去找南派太极门吧,他们的‘两仪护心阵’,或许能破血降堂的劫数中枢。”
话音未落,灰衣人化作漫天纸鹤,唯有断劫刀的刀柄落在林羽掌心,刀柄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渡劫者,先渡己。”华敏翻开周小萌的资料,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老照片——二十年前的黄鹤楼,玄清子师父与一位灰衣少年并肩而立,手中握着的,正是这把断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