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暮色浸染着写字楼玻璃幕墙，华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里，檀香混着咖啡冷掉的苦味在空气中凝滞。林羽垂眸盯着会议桌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方食指无意识敲打着鎏金名片——"永盛集团市场总监 周明"，指节处淡淡的老茧在灯光下泛着青灰。
"华总若是执意终止合作，我们身后的投资方怕是要对贵公司财务状况产生些误会。"周明嘴角扯出半笑，目光扫过华敏紧攥文件的指节，"毕竟上个月贵公司在港城的物流园项目，好像有些...不太干净的传闻？"
会议室门"咔嗒"轻响，林羽忽然抬头望向角落。中央空调出风口附近，几缕几乎看不见的黑雾正诡异地缠绕，顺着通风管道向华敏后颈蔓延。他袖中指尖微动，掌心朱砂痣泛起微光，那黑雾如被火灼般倏地缩成一团，显形为指甲盖大小的纸人，啪嗒掉在地毯上。
"周总监对风水术也有研究？"林羽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桌面，纸人碎片上的朱砂咒文亮如星火，"这'迷心蝶'秘术，若是再晚半刻攻入华总心窍，怕是要让她在解约合同上按手印了吧？"
周明瞳孔骤缩，身后西装革履的保镖突然暴起。为首者掌心翻出淬毒短刃，劲风带起桌上文件纷飞，却在距离林羽面门三寸处陡然凝滞——少年指尖捏着片飘落的A4纸，纸面竟如钢铁般横在短刃之前，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化劲中期？"林羽挑眉望着保镖首领额角暴起的青筋，"世俗武者能修到暗劲外放，倒也难得。"他指尖轻弹，纸片"嗖"地钉入墙面，在众人惊呼声中生生将大理石墙面划出寸深痕迹，"不过拿这种旁门左道的邪术对付普通人..."
华敏忽然按住桌沿站起身，精致妆容下眼底泛着冷意："周总监来谈合作，却带着江湖术士和凶器，我是不是该请警务厅的朋友来坐坐？"她抽出被钉在墙上的文件，纸页边缘的焦痕恰好在"解约条款"处烧出窟窿，"还是说，永盛集团想尝尝被列入商业失信名单的滋味？"
周明后背冷汗浸透衬衫，视线在林羽淡然的眉眼间打转。他清楚记得雇主交代，说华敏身边跟着个"会看风水的小道士"，却不想这少年随手破解了黑市花大价钱买来的迷心术，更识破了保镖首领的武者身份。
"华总说笑了，我们只是..."
"周总监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林羽忽然盯着周明手腕，"您左手寸关尺三脉紊乱，掌心黑青蔓延至劳宫穴——那纸人反噬的阴毒，怕是要让您在子时之后，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他指尖凝出淡金光点，隔空点向周明眉心，"念在你只是被人当枪使，这道清阳咒能保你三日平安。三日内若不找正经术士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