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唐薇晃着刚收到的快递,里面是十八套定制婚服,“血手党寄来的贺礼,每件婚服都绣着两派的护道纹,连纽扣都是青铜兽的形状。”
小女孩突然挣脱林羽,跑到三长老面前,掌心托着从姻缘树摘下的果实:“老爷爷,树说你藏了二十年前的喜糖。”
三长老颤抖着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早已发硬的桂花糖:“那年圣女临终,说等她女儿大婚,要让玄清门的桂花糖甜遍两派弟子。”他突然抹了把泪,“老夫怕长老会反对,才装恶人逼你们,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自己把婚契凑齐了?”华敏突然笑了,指尖抚过林羽掌心的姻缘纹,“其实昨晚用读心术,我就看见您在姻缘殿偷偷贴喜字,连‘姑爷专用灵泉’都准备好了。”
锁仙阵突然全开,玄清门弟子抬着花轿从云雾中走出,小师妹苏寒月举着直播手机冲在最前:“师兄嫂嫂们!观星殿的星图变了!二十八宿连成‘归’字,中央是你们手拉手的影子!”
当林羽牵着十八位新娘踏上石阶,姻缘树的金光突然笼罩整座玄清山,那些曾被视为劫数的血色纹路,此刻都变成了缠绕的红线。斩煞剑与翡翠戒指自动嵌合,变成了刻着“玄清血煞,共赴红尘”的婚剑。
“该拜天地了。”玄清子看着漆盒里的灵脉碎片逐一融入新娘们体内,突然对着云海拱手,“老战友,你女儿今日大婚,玄清门上下,愿以十八道婚契为证,从此再无两派之分。”
山脚下,当年血煞宗的遗孤们捧着灵脉碎片跪下,每人额头都点着玄清门的平安朱砂:“恭迎圣女归位,贺玄清姑爷归案!”
林羽看着身边的女孩子们——陈雨薇在给叶霜整理军装领花,周小曼正把警徽别在婚服上,苏老师在给小女孩梳着两派融合的发髻——突然觉得,所谓劫数,从来不是磨难,而是上天给的十八个理由,让他在红尘里找到愿意与他共担风雨的人。
“哥哥,亲嫂嫂!”小女孩举着姻缘树果实起哄,树根处突然涌出清泉,在石阶上汇成“尘埃落定”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