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底却无比明白一件事。
别人估计不会失控，但他林翰是真有可能。
一切，都要从他体内的盖亚恶魔说起。
祂还在把鱼线放长。
祂还在不停给林翰提供能量。
但祂什么时候会显露真身？
盖亚的复仇，这到底只是一个简单的皮肤名字，还是说真的会发生在无畏契约的世界里？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
中午吃过饭后，林翰并没有睡午觉，而是来到了蝰蛇的实验室内。
他知道，蝰蛇曾经对他的身体做过研究，只有她才可能知道，林翰到底会不会失控。
但蝰蛇的答复却是这样的：
“嗯...很不幸，那次实验室的事故之后，那场无法扑灭的紫火，几乎烧掉了我所有的实验数据。
这其中就包括有关研究你的部分。”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杜绝失控的情况发生吗？”
蝰蛇面露难色：
“这件事，你找我恐怕办不到。
你找芮娜，或许她会有办法。
但我还是要说，我曾经见识过你受到大量药物刺激时，发狂失控时的样子。
那种情况，用怪物已经不足以形容你了。”
告别了蝰蛇，林翰继续来到芮娜的住所。
毫无意外，芮娜依旧坐在床边，照料她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可能活过来的妹妹露西亚。
“林翰，你找我？我们出去说。”
芮娜轻声细语，给林翰打了个手势，同时缓缓迈步向外走，十分害怕刺激到露西亚脆弱的神经。
露西亚不光神经脆弱，肉体更是仅凭最后一口气吊着。
说死不死，但说活也活不过来。
这就是经过王国公司源能实验之后，大部分实验体的真正下场。
即便像“侏儒”那样，肉体被一遍遍摧毁，被王国公司称为“源能垃圾”的实验体，也已经算是接受源能后，普通人能变成的最好样子。
死亡，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实验体，最终都会走向的必然结局。
芮娜其实明知道这件事，但离开了妹妹，她的嗜血和贪婪将变得彻底无法控制。
只有妹妹待在她的身边，才能保留住她那一丝残存的人性。
所以，现在，两人也可以算是互相依靠，谁也离不开谁。
林翰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芮娜后，对方却第一时间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我知道，你的心里潜藏着一头恶魔，也知道，你的潜力绝非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