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冬日阳光斜切进国际仲裁庭的高窗，顾沉舟的作训服肩章在胡桃木长桌上投下冷硬的影，面前的抗辩方案用红笔圈着 "反倾销税" 条款，页脚画着与 2016 年叙利亚战场沙盘同款的攻防箭头。苏晚晴的银顶针别在雪纺衬衫的领口，衬衫面料是 2018 年维和部队的伪装网改良的，经纬线里藏着红景天纤维的防伪荧光。
"倾销的本质是信息不对称。" 顾沉舟的战术笔敲了敲投影屏幕，上面滚动着 "舟晴服饰" 的全链条溯源数据，"就像当年在边境，" 指了指屏幕左下角的拥军农场坐标，"每个烽火台都要明确标注己方阵地。" 他调出 2019 年布局海外仓时的 "蛙跳战术" 示意图，与眼前的供应链地图形成奇妙共振，"我们的二维码，" 顿了顿，"就是商业战场上的明码军旗。"
苏晚晴望着仲裁员们放大的瞳孔 —— 他们正盯着溯源系统的 3D 建模：从新疆拥军农场的有机棉田开始，每朵棉花都有顾婆婆的千层底工坊编号；纺线厂的锭子刻着 2008 年汶川地震退伍女兵的名字；智能裁床的齿轮间卡着顾沉舟 2010 年雪山哨所的弹壳碎片。"每件成衣的二维码，" 她的顶针划过样品卫衣的水洗标，"能追溯到染缸里的第一滴环保染料，" 指了指顾沉舟的方向，"用的是他 2002 年突破技术壁垒时的军工级检测数据。"
仲裁庭的质疑声突然响起："如何证明非批量生产的倾销嫌疑？" 顾沉舟的战术手表亮起，同步显示着小羽从国防大学传来的面料成分分析 —— 每件衣服的红景天纤维含量误差不超过 0.01%，与 2018 年新型防弹衣的芳纶配比精度一致。"我们的生产系统，" 他调出小川编写的智能裁床代码，"用的是部队的 ' 精准后勤 ' 模型，" 指了指代码里的弹道轨迹算法，"每个针脚的密度，" 顿了顿，"都对应着边防战士的体型数据。"
苏晚晴突然举起件带血渍的样衣 —— 那是 2019 年南苏丹维和部队的真实战损服，袖口的补丁用的是顾沉舟 2015 年也门撤侨的救生衣布料："倾销的核心是利润至上，" 她的顶针划过血渍旁的 "舟晴" 暗纹，"但我们的衣服，" 指了指仲裁员，"缝的是战士的体温，" 摸了摸自己的烫疤，"染的是军属的牵挂。" 顾沉舟看见妻子在 "牵挂" 二字上加重的语气，恰与 2003 年非典时期改防护服时的颤抖如出一辙。
中场休息时，顾沉舟在走廊展开微型沙盘 —— 用的是 2017 年驻阿拉斯加部队的地形建模沙，上面插着代表各国指控的小旗。"还记得 2010 年边境对峙吗？" 他的战术笔戳向 "欧盟技术壁垒" 的小旗，"我们用战壕排水法破解了他们的环保认证，" 指了指沙盘边缘的拥军农场模型，"现在不过是把当年的阵地，" 顿了顿，"转移到了供应链的每寸土地。"
最终陈述环节，苏晚晴打开样品衣的内衬，露出用 Morse 码绣的 "军民同心"—— 每个点划都对应着顾沉舟军功章的颁发年份。"这是我们的 ' 军工级溯源 ' 密码，" 她的银顶针在二维码上投下光斑，"不是为了对抗指控，" 指了指仲裁庭的穹顶，"是为了让世界看见，" 摸了摸顾沉舟的手，"中国军人的守护，" 顿了顿，"从来都是从棉花到成衣的、带着体温的全流程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