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就从后视镜里瞅着张鸣，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就问他：“你咋知道他是脑梗呢？”
张鸣就说：“我学过医。”张鸣回答得很干脆，简单明了。
李叔又接着试探问道：“脑梗都有啥症状啊？要是碰上了得咋急救呢？”
张鸣不慌不忙地说起脑梗常见的那些症状，还有对应的急救办法。
他说话那股子专业劲儿，还特别自信，一点都没有那种慌张的感觉。
李叔就静静地听着，眼睛里原本那种怀疑的神情慢慢就没了，反倒有了一点敬佩的意思。
车在黑夜里头跑得飞快，车厢里的气氛又紧张又沉重。
张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人，心里头一个劲儿地默默祈祷呢。
他心里明白，和死神抢人的这场比赛，这才刚刚开了个头……
医院门口，有个年轻的姑娘正着急地走来走去。
她穿得挺朴素的，可是眉眼之间能看出来是个很刚强的人。
一看到李叔的车停住了，她撒腿就跑过来，一把拉开了车门，瞧见奄奄一息的爷爷，眼泪哗地就流出来了。
“只要您能把我爷爷治好，啥条件我都能答应您！”她紧紧拽着张鸣的手，那语气就跟哀求似的。
林老爷子喘气儿越来越弱了，脸就像纸一样灰扑扑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林婉儿紧紧攥着爷爷冰凉的手，心里就像被刀绞一样难受。
她往四周看了看，那些医生一个个都没辙，正着急地小声商量着呢。
林婉儿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角落里那个不吭声的男人身上，就是张鸣，听说是个医术特别厉害但是有点怪的医生。
林婉儿使劲儿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张鸣跟前。
“张医生啊，您可得救救我爷爷呀！只要您能把我爷爷治好，不管啥条件我都应下！”
张鸣把头抬起来，眼神利利地从林婉儿身上，再到她身后那豪华得不得了的病房扫了一遍，嘴角悄悄浮起一丝很难发现的讥笑。
“啥条件都能应？”他又说了一遍这话，腔调里有那么点儿逗弄的意思。
林婉儿想都没想就点头。
“对呀，只要能把我爷爷救好，我啥都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