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在去财务室的路上,赖诗瑶脚步匆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笔记本。
财务室的空调开得太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赖诗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笔记本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盯着郝逸辰,看他抬手敲开玻璃门,玻璃门被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负责对接的张会计正埋在凭证堆里,听到声响后猛地抬头,眼镜“唰”地滑到鼻尖,看见三人的瞬间,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像塑料花一样僵硬,
“赖小姐,郝总,郝先生,今天不是查账日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不自然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临时加项。"郝宇轩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把西装往椅背上一搭,金属表带磕在实木桌面发出脆响,他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犀利地看着张会计,“把最近三个月所有与音乐会相关的支出明细调出来,包括现金流水。”
张会计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喉结动了动,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结巴:“这...涉及隐私的,得走申请流程——”
"张姐。"赖诗瑶绕过办公桌,走到张会计身边,把凉丝丝的手按在对方手背,张会计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赖诗瑶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轻声说道:“我知道您嫌麻烦,可匿名信里说的'隐患',万一真和钱有关呢?上次展厅的射灯突然短路,换灯的钱是您批的吧?要是有人虚报价格..."她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想起那天满地碎玻璃,玻璃破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郝逸辰把她护在怀里时后背蹭破的衬衫。
张会计的表情开始松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她的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郝宇轩突然叩了叩桌面,那清脆的叩击声在安静的财务室里格外响亮。
郝宇轩眉头紧皱,眼神严肃,“张主管,你上个月把母亲接去三亚疗养,住院押金是我旗下医院免的。”他垂眼翻着桌上的报销单,钢笔尖停在某张手写票据上,“这家'兴达建材'的发票,和博物馆装修用的隔音棉型号对不上吧?”
张会计的脸“唰”地白了,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打湿了面前的凭证,双手也开始剧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