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安全帽轻敲砖墙,“咚咚”的空鼓声在第三块青砖处变得沉闷。
指尖触到砖缝里的铁锈时,那铁锈粗糙而又冰冷,头顶突然传来拐杖叩击地板的“砰砰”声响。
赖诗瑶迅速将日记塞回工具包,转身时后腰撞倒了1978年的红酒架,“哗啦”一声,暗红色液体漫过她的帆布鞋,那液体带着一丝凉意,却在浸湿墙角时显出一道弧形水痕——本该是直角的位置,酒液竟顺着某种弧线流向排水沟。
赖诗瑶用手机拍下水流轨迹,照片边角恰好录进半枚带淤泥的鞋印,38码,与郝家主母今早穿的香奈儿羊皮底尺寸吻合。
阁楼传来摔茶盏的“噼里啪啦”声音,混着郝逸辰调试新编曲的吉他声,那吉他声在嘈杂的声音中显得有些微弱。
赖诗瑶把沾着红酒的设计图卷进防水袋,月光从气窗斜照进来,将她拓在墙上的影子拉成修竹般的直线,那影子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赖诗瑶将旧照片塞进工装裤口袋时,阁楼的争吵声穿透橡木桶传来,那争吵声尖锐而又嘈杂,让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踩着洇湿的楼梯刚走到转角,就听见郝宇轩母亲尖利的声音撞碎在彩绘玻璃上:"那丫头在酒窖鬼鬼祟祟的!"
月光透过格栅窗将郝家祖母的影子投在青砖墙,老人摩挲着翡翠镯子沉默不语,那摩挲的动作缓慢而又沉稳。
赖诗瑶摸到口袋里的照片,指尖触到背面胶水粘着的泛黄标签——"仁爱医院1979"几个褪色钢笔字,与郝父病历卡上消失的主治医师名字完全重合。
此时,赖诗瑶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看着手中的照片,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关于老宅的一切信息,突然,郝父病历卡上消失的主治医师名字在她脑海中浮现,她隐隐觉得这其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宇轩要联姻的对象下周就到。"郝宇轩母亲将茶盏重重搁在黄铜茶盘上,溅出的茶水在紫檀桌面晕出深色痕迹,那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纷争,"您就由着那野丫头......"
拐杖突然砸在地面发出闷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鹭,那夜鹭的惊叫声在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