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碍，只是受了惊吓。"柳如烟回答，"龙腾大人仍在醉酒沉睡，尚未醒来。"
龙英雄点点头："先带她去偏殿休息，换身干净衣裳。此事不得外传。"
小荷听到龙英雄的声音，惊恐地抬头，又迅速低下头去，浑身发抖："奴婢...奴婢该死..."
"你无过错。"龙英雄声音缓和了些，"柳女官会妥善安置你。"
安顿好小荷后，龙英雄进入内殿。龙腾正酣睡在龙床上，眉头紧锁，口中喃喃念着"婉清"的名字。四十出头的龙腾两鬓已见斑白，昔日的英武被岁月和丧妻之痛消磨了不少。
龙英雄站在床前，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思念，但这样的行为若传出去，不仅有损皇室声誉，更会伤害无辜的宫女。
"陛下，此事如何处理？"柳如烟悄声问道，"小荷虽出身寒微，但毕竟是清白女子。若就此打发，恐怕..."
龙英雄沉思片刻："先封锁消息。等太上皇醒来，我亲自与他商议。至于那宫女..."他顿了顿，"她可有什么亲人？"
"家中只有一位老母，在织造局做杂役。"柳如烟回答，"小荷入宫三年，一直本分老实，半年前被调到栖龙宫伺候茶水。"
龙英雄点点头："给她家中送些银两，暂时安抚。明日我再来处理。"
离开栖龙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龙英雄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次日清晨，龙腾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当贴身太监战战兢兢地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时，龙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小宫女现在何处？"龙腾声音嘶哑。
"回龙腾大人，柳女官已将她安置在偏殿..."
不等太监说完，龙腾已起身更衣："传龙英雄来见我！"
当龙英雄来到长春宫时，发现父亲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岁。龙腾见到儿子，第一句话就是："为父铸成大错..."
龙英雄屏退左右，亲自为父亲斟了杯醒酒茶："父亲不必过于自责。您思念母亲，酒后失态，情有可原。"
"但那宫女是无辜的！"龙腾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胸膛，"我对不起婉清的在天之灵，更对不起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