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老东西，你活得太久，眼界反倒窄了。"
对方虽然神位只是在中位真神，但秦墨能清晰感知到对方已经活的很久很久了。
这也是普通神只的可悲之处，若无法突破桎梏，终究会被岁月侵蚀成这般腐朽模样，直至消失在这天地间。
即便是真神又如何，远远达不到永恒不灭的存在。
那灰袍老者闻言，腐朽的面容扭曲出狰狞的纹路，干瘪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猛地张开双臂，破败的灰白长袍无风自动，周身腐朽气息骤然暴涨，化作遮天蔽日的灰雾。
"小辈狂妄！"
灰雾所过之处，一股腐朽颓败的气息扑面而来，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秦墨却纹丝不动，眼中幽紫色的火焰越发明亮。
灰雾中突然伸出无数枯骨般的手臂，每一根手指都缠绕着腐朽法则，朝着秦墨抓来。
那些手臂在虚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腐蚀得扭曲变形。
秦墨轻抬右手，指尖绽放出一朵幽紫色的火莲。
火莲旋转间，无数细密的符文在花瓣上流转，竟将扑来的腐朽手臂尽数焚毁。
灰袍老者见状，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嫉恨。
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袍，露出布满尸斑的胸膛。
只见其心脏位置镶嵌着一颗灰绿色的晶石，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神光。
晶石表面布满裂纹，每一次跳动都喷吐出浓稠的灰雾。
"尸核？"
秦墨眉头微皱，"你竟将自己炼成了半具尸傀。"
老者发出刺耳的大笑，干枯的手指猛地插入自己胸膛。
随着"噗嗤"一声，那颗尸核被硬生生扯出，粘稠的灰绿色液体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尸核离体的瞬间，方圆百里的空间骤然扭曲。
无数灰白色的丝线从尸核中迸发，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遮天蔽日的腐朽之网。
那些丝线所过之处，连法则都被侵蚀得支离破碎。
竟形成一片腐朽衰败的领域。
腐朽之网笼罩而下，秦墨脚下的土地瞬间化作灰白色的粉末。
他抬头凝视着那张遮天蔽日的巨网，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以腐朽证道，终究难逃腐朽。"
话音未落，秦墨周身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阴色光芒。
时间法则骤然在秦墨周身流转，形成一道璀璨的时光长河。
那些灰白色的腐朽丝线刚一触及时光长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枯萎，最终化作尘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