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许延年走到她身前,声音不自觉地放柔,眼中盛满温柔。
陆昭阳从袖中取出那个锦囊,指尖在锦囊上轻轻摩挲:"太贵重。"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许延年不接,只是凝视着她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不喜欢?"
"不是。"陆昭阳低下头,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平日出入病家,怕弄丢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锦囊上的丝带。
许延年这才注意到她指尖有淡淡的药渍,袖口还沾着些褐色药汁。他伸手接过锦囊,却转而系在她腰间,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丢了再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宠溺。
陆昭阳耳尖微红,却没再推拒。她目光落在许延年衣襟上的一点墨迹,眉头微蹙:"忙到这时?"
"嗯。"许延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无奈地摇头,嘴角却挂着笑意,"刑部新送的案子。"
两人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春风裹挟着花香扑面而来。许延年说起案中趣事,眉飞色舞,陆昭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两句,声音轻柔却切中要害。路过一家绸缎庄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橱窗里几匹新到的月白色软烟罗吸引。
"怎么了?"许延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陆昭阳轻轻摇头,却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许延年将这一幕记在心里,盘算着改日来买下送她。
"薛家小公子如何了?"他转而问道,声音里带着关切。
"热退了。"陆昭阳声音轻缓,眼中浮现出医者的专注,"只是体质弱,需调理半月。"
转过一个街角,迎面遇上几个大理寺的同僚。许延年神色如常地点头致意。
同僚们走远后,陆昭阳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他会意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十指相扣。
"累不累?"他拇指摩挲着她虎口处的薄茧——那是常年捣药留下的痕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陆昭阳摇头,发间玉簪随步伐轻晃:"你呢?"她的目光落在他略显疲惫的眉眼上。
"见了你就不累了。"许延年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真诚。
这直白的情话让陆昭阳耳根发烫。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掌心温热,指节修长,稳稳地包裹着她的手指,让人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