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法——既不像江湖门派的路数,也不似军中杀伐之术,倒像是将舞蹈与武艺融为一体,每一招都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致命非常。
许义也闻声赶来,三人合力,很快将四名刺客制服。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囊,顷刻间便气绝身亡。其余三人也被许义迅速卸了下巴,防止他们自尽。
"留活口!"许延年按住肩上的伤口,刚才的打斗让伤处又渗出血来。
陆昭阳收起软剑,那剑竟如灵蛇般缠绕在她腰间,隐入衣带之中。她快步走到许延年身边,不由分说地掀开他的衣襟查看伤势。
"伤口裂开了。"她皱眉道,"进屋去,我重新包扎。"
许延年却抓住她的手腕:"陆姑娘...这剑法..."
陆昭阳抽回手,神色平静:"先处理伤口。"
屋内,陆昭阳熟练地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许延年一直注视着她,心中有无数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姑娘武功如此高强,为何..."
"为何装作不懂武功?"陆昭阳系好绷带,"我从未说过自己不会。"
许延年一愣,回想起来,确实如此。初见时她只说自己懂医术,从未提过武功的事。
"那些刺客是冲我来的,"许延年低声道,"连累姑娘了。"
陆昭阳收拾着药箱:"他们为何追杀你?"
许延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白:"我在查一桩旧案,牵涉朝中权贵。前日在白马寺找到了关键证据,他们必是为此而来。"
陆昭阳静静听完,突然问道:"证据可安全?"
"已派人送回长安交给我父亲保管。"
陆昭阳点点头,将药箱放回柜中。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素白的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明日不走了。"她突然说。
许延年心头一跳:"为何?"
"你伤势未愈,又有刺客追杀。"陆昭阳转身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睛清澈如水,"我既出手相救,自当救到底。"
许延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欣喜,却又强自按捺:"这...太麻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