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五年七月,韦府二管家,白玉佩一枚,鸟纹。"
......
最近一条记录是:"天宝六年四月初五,韦府绿衣,银梳一把,叶纹。"
许延年合上册子:"韦府哪个韦府?"
刘三吞了吞口水:"就...就是韦挺韦大人家..."
许延年眼神锐利如刀:"这些符号什么意思?"
"小的真的不知道!掌柜的从不让小的看这册子!"
"那'鱼纹'、'鸟纹'、'叶纹'代表什么?"
"可...可能是首饰的纹样?"
许延年冷笑一声,将册子收入袖中:"带走。"
回到大理寺,许延年立刻命人将郑守财的私账与周焕的账本对比。果然,两本账上的符号完全对应——鱼代表金器,鸟代表玉器,叶代表银器。
"大人,"张焕匆匆进来,"查到了!德隆商号的幕后东家是韦贵妃的堂兄韦弘!"
许延年并不意外:"可有实证?"
"有商号老账房的口供为证!"张焕递上一份供词,"这账房说,实际银钱往来都是韦弘的心腹在操控,名义上的东家马德隆只是个傀儡。"
许延年快速浏览供词:"剑南道的药材生意呢?"
"也是韦弘在打理。账上说每年要往长安送十几车'山货',实际上..."
"实际上运送的是禁药。"许延年接话道,"包括'雪上一枝蒿'。"
张焕点头:"正是!那账房还说,这些药材最后都进了..."
"进了哪里?"许延年锐利的目光射来。
"进了...进了韦府和宫中..."
许延年猛地站起身:"备马,去韦府。"
"现在?"张焕一惊,"大人,韦挺可是当朝重臣..."
"所以更要当面问清楚。"许延年已经取下官帽,"许义,带上那枚扳指。"
韦府大门紧闭,门房见大理寺的人去而复返,脸色大变,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这一次,韦挺没有亲自出迎,只派了管家来应付。
"我家老爷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大人有何贵干?"
许延年亮出那枚青玉扳指:"认识这个吗?"
管家眯眼看了看:"这...这不是老爷的物件..."